再也保持不住身体的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青石板路上。那些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快要在耳边炸开,但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除了那些雨,什么都是模糊一片。
乌格从路边的排水渠里撕下了几片苔藓,全部塞进嘴里用力的咀嚼着,他急需一点体力。一双双皮靴踏进雨水里的刺耳声音促使着他翻身站了起来,一边把嘴里的腐烂味道和腥臭咽下去,一边跑着。
他们追得太紧,根本甩不掉。乌格的慌不择路把他逼到了一片建在陡坡上的城区,眼前的路一直延伸着,似乎很长的尽头在十几栋盖在悬坡下的楼房前戛然而止。乌格往前跑着,看上去像是想要摔下去来结束他并不光彩的一生。
这条小路在崖边完结了,乌格加快了步幅。一双鞋重重踏进雨水里的震动,他跳了出去,飞身一跃,呼啸的风和雨在他脸颊刮过,短暂的腾空后乌格直接撞碎了一扇紧闭着的玻璃窗,连滚带爬地闯进了一户人家。
身后的动静如追似赶般响起,他来不及拔掉插进手里的玻璃碎片,也来不及去注意床上那对被他打断了鱼水之欢的男女,霎时反手一刀,刀尖在一只低塌的鼻子上划出一条直线,他不敢出刀太远,他的‘赌注’少得冒不了任何风险。
大床上响起的刺耳尖叫声有些烦人,乌格往一旁的桌子边挪了几步。那刚跳进来鼻子上就挂了彩的佣兵同时挥剑砍来,乌格只得踉跄躲开。然后用桌上那只烛台的尖端插进了他的脑子,是镀金的,而且有些年头,很有可能是古雅努斯王国时期的王室用品。
乌格顺势一推,用这具满脸挂了彩的尸体将一名正好想要跳进窗户里的佣兵撞了出去。乌格没能听清楚骨头碎裂的声响,他转身冲出大门的声响实在太大。
大雨中错落有致的君荣城街道,在帝国是一副独有的美景。天知道是哪个自命不凡的建筑师修出来的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乌格躲在一条为了街道整体美观而造型的死胡同里,有五个人在这儿分头搜寻着他,脚步大都很重,乌格压着自己的喘息,细细听着。
一个人倒地了,是被楼上掉下来的重物砸到的,插进肺里的断骨让他发不出声,只能拉扯着声带哀嚎几声。还剩四人,其中两人的喉咙被快速的割开,温血溅出来的声音和雨声淅沥差不多。还剩两人,越来越近。
鹰钩鼻的男人跑了过去,被撞开的雨点和他身上的温度都打在了乌格的身上。几步间两人近得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但好在他躲藏的地方实在是太不起眼。
轻柔的脚步跟着追了过来,还带着几声上气不接下气的轻喘。二十步...十五步...十步...五步......乌格默念着。
修长的尖刀从不起眼的街边猛地刺出,雨中响起了几声喧哗,娇小的身躯被乌格用刀生生钉在了墙上。她很漂亮,精致的五官仿佛是由造物主挽起袖子亲自拼凑而成,不长的秀发扎成一条辫子搭在右肩,是罕见的银灰色。
只是那双死死盯着前方的可怖眼珠让人有些不安,仿佛在诅咒这个无恶不作的通缉犯将会在梦中受尽她的折磨。乌格看着那双眼渐渐失去光芒,熟练的‘流程’和以往一样,只不过这对眼睛一只是褐色而另一只是湖蓝色的。
“玛丽安!”
僵硬的手脚让乌格没能控制好弄出的声响大小,正好大到引来了尤诺。他提着剑冲了过来,脑子里想的只有把这个计划中的摇钱树撕成碎片。
乌格将刀一扭,从还有余温的肉块中拔了出来。但尤诺的剑已经逼到了近前,乌格只得双手握刀挡了挡。强大的力道震得乌格虎口有些发麻,但他来不及稳住身姿,从正面刺来的一剑逼他又举剑挡下。
不知从哪刮来一阵夹着雨点的凉风,尤诺突然向上一挑,乌格顺势反手一拨。但全是雨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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