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粗脚的工匠们尽可能别在在这块刚雕好不久的石块上留下划痕。
但那灰白色的布却挡不住偶尔路过的几个市民口中吐出的唾沫,如几乎所有帝国人一样,他们世代信奉众神教,而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极端异教组织扎根在了他们的城市里自然是心中不快。负责督工的温迪尔刻意收敛了些他的脾气,看上去却依然惹人厌,但他裁剪得不算考究的教袍却没有粘上一丁点布纽勒斯人的唾沫。大概得归功于他的一个习惯性动作吧——把手按在剑柄的配重块上。
雨水很快冲净了雕像的底座,却又被啐了几口。
歌德里尔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廉价的麻布衣服胸口别着一枚小小的教团纹章。他小心地绕开那些插在地里的木桩和工匠们正在砌起来的石头墙壁。
“嘿,温迪尔。你怎么还待在这儿呢?”歌德里尔手上没轻的拍了拍温迪尔,显然他没注意到温迪尔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我难道不该在这吗。”温迪尔不耐烦的回了声。
“噢,这些石头木头是美得不行。”歌德里尔的玩笑并没有让温迪尔觉得好笑,但突然腾空的双脚总算让他的那张扑克脸有了变化。
“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温迪尔有些发火地冲着歌德里尔嚷嚷着,但后者却突然跑了起来,似乎根本没有把怀里抱着的温迪尔放下来的意思。
“带你去看一个好东西。”歌德里尔粗重的喘着气,看上去温迪尔的体重似乎不轻“还有,我的主教啊,别这么急躁嘛。小心找不着老婆。”
“要你管。”
歌德里尔抱着温迪尔从布纽勒斯漂亮的城区逃了出来,四季怡人的那里连树叶都还是绿意盎然。
“很好奇为什么我们跑在街上却没有烂鸡蛋和菜叶扔过来吗。”
“确实挺好奇,你有什么高见?。”温迪尔似乎有些习惯被这样抱着了,悠哉哉的和正上气不接下气的歌德里尔搭话。
“在讲之前,你能先下来吗?”
“没事,我挺舒服的,就这么说吧。”
“最近布纽勒斯的年轻男女们似乎都开始对长得好看的同性恋人们有好感,甚至还很仰慕。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可是当下最流行的。”
“那长得不好看的呢?”
“和以往一样。”歌德里尔随口答道,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嗯,真惨。”
温迪尔为歌德里尔难得的聪明手段扶了扶额,最终还是承认了虽然这很蠢但的确有效。两旁的景色看上去开始有些眼熟,温迪尔的神色变得更加疑惑,似乎还有些不好的回忆。
雨下得又大了些。温迪尔认出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埋葬原第三巡逻队成员的墓地,。而这片旁正被一排排队列并不算整齐的白色罩袍给占据。
“教团火罚军团,向副主教大人敬礼!”歌德里尔的声音大得快要震聋身旁的温迪尔。
火弩射手之中齐刷刷的响起机械摩挲的声响,造型奇异的青铜短杆从白色罩袍和锁子甲中探出,那些短杆的末端铸着一只只血口大开的兽首,怒张的兽口直指正无边落雨的天际。雨水滴落在那美丽的机械架构上,顺着优美的曲线向下滑落着,只在金属上留下缕缕水痕反射着寒光。
“向我们逝去的弟兄姊妹们敬礼!”
秋雨如瓢泼,一发发脱膛而出的烈火燃烧着怒吼着将它们毫不留情的劈开。布纽勒斯入秋以来似乎从未变过的阴沉被这耀眼的火光暂时驱逐。
“原教团第三巡逻队,火罚军团。接受副主教大人检阅。”
歌德里尔向温迪尔敬礼示意,语罢,天空中的火焰渐渐收了回来,蜷回一张张兽口中。
原本威风凛凛的火罚军们似乎有些异动,纷纷像没头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