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钻了半个身子进来,手中刺剑从上贯穿了贝里尼的天灵盖,他的脸上还留着幸免一死的窃喜,随着几下抽搐,变得更丑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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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莱特又擦干净了刺剑,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贝里尼商行,连一滩泥水都没有留下。但总有人能嗅着他的气味,找到他。
“你是谁?”奥莱特背对着来时的路,说道。
“阁下午安,我的名字是艾琳。”黄昏前的小巷里,身后传来的回答钻进了奥莱特耳中,靠在角落的窈窕身影若无其事的掏出了奥莱特的钱包晃了晃“这个真是抱歉咯,我也要赚点外快嘛。”
奥莱特转过身,盯着黑暗中缓缓显形的女人。这些装作很酷的台词他很熟悉,却忘了是在哪听过的。
“啊咧,其实今晚这事也不能怪我,你要怪就怪买你命的家伙吧。”自称为艾琳的女人没有即刻动手而是莫名其妙的寒暄了几句,仿佛这对她而言就是一场毫无风险的杀戮。
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奥莱特似乎并没有放松多少。他确实疲惫得杀不动人了,甚至连钱包在何时被偷走也没能察觉。他只能靠想象一些能支撑自己的东西来刺激麻木的身体:烟草、酒精、洛克、阿皮亚村、果树......但他在工作时从来不会想着梅娅,从来不会。
寒鸦鸣叫的瞬间,艾琳腿上发力冲了过来,她似乎并不想再玩下去了。奥莱特来不及犹豫,刺剑即刻出鞘。他逃不掉了。
剑锋从雨中刺出,凌厉嗜杀。但奥莱特却轻松躲开了艾琳看似迅猛的攻击,那几套剑招在他看来就像跳舞般滑稽可笑。奥莱特反手将剑一卷,单手发劲将艾琳推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艾琳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这个瘸子的对手。因为她是女人,女人不可能打得过男人。
“哎呀呀,你可是第一个让我吃到苦头的人呢。”艾琳放下了战斗的姿态,摆弄起自己的剑来“怎么?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那是因为本小姐可不想使出全力来杀一个残疾人呢。”
原本好听的女声随着一声惨叫后便戛然而止,奥莱特一剑刺穿了她的胸膛。他从来没有不杀女人的信条。
艾琳的血凝固在她的尸体旁,不远处的人影目睹了这一切。却没有一边尖叫着一边逃跑。只是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了这儿。
“梅娅。”他看着最不应该出现在这的那个人,失声叫了出来。
奥莱特隔着雨清楚看见了梅娅的脸,但一点也想不到接下来的对策。
无路可逃,他找不到任何借口和搪塞来帮自己辩解。
奥莱特的身子僵在原地,似乎在等待在即将到来的惩罚——对于他谎言的惩罚。无论是愤怒的掌掴、悲伤的哭诉,还是失望与寒心......这都是他应得的。
梅娅伸出了手,粗糙得不像女人该有的手掌贴上了奥莱特的脸。他想逃。他本能的抗拒着梅娅,身为残疾人的自卑让他不愿意被爱的人这样地抚摸。却一动也动不了。
奥莱特这般的聪明人此时也变得愚笨迟钝,他在想如果早一些告诉梅娅真相会不会好过如今被拆穿、回到君荣城给昆塔斯工作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我要如何乞求原谅才好......但绞尽脑汁却猜不到梅娅的惩罚是什么。
那只手擦干了脸颊上的血迹、理了理被雨淋得垂下来的短发、封住了奥莱特想要说话的嘴。
愧疚和悔恨弥漫着,比秋雨的味道更甚。一个温柔的笑容却突兀的混杂在了其中。
“没关系的,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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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塔斯大人。”
“哦,穆勒呀。又有什么事吗?”昆塔斯翻着那本他最喜欢的哲学书,应了应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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