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川看着他,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按在怀里,丝毫没有顾忌周围人投过来的惊讶目光。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这样的徒劳的安慰,他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说着。
顾夜阑在外地出差,感到的时候,Nancy的遗体已经交由殡仪馆火化了。
出殡那天天下下起了蒙蒙细雨,Elliot抱着Nancy的骨灰坛子轻轻在上面吻了吻,如同亲吻着她的脸颊,“Tuesrose,lesplusbeauxdecemondeenpleinefloraison,quepersonnenepeut.”
你是这世上最美的蔷薇,盛开时,无人能比。
这个生命还没有走完的女人,从此停留在了这一刻。
夏泽野看着眼前的Elliot,拿着烟的那只手,最终没有把烟放进嘴里,“你知道你姐跟我之前是做什么的?”
“她什么都不说。”Elliot苦笑了一声,那总是一脸清冷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但是我能猜到。”
总是那些你死我活的事情,即便她每次回家都掩饰的很好,但是那些莫名其妙来的伤,不得不让Elliot怀疑。因为每次nancy消失的那段时间,总有一些身份了得的人在这一天里出事。
“那你觉得你凭什么能代替她的位置?”夏泽野曲起两根手指敲了敲桌子,“如果你仅仅只想想借着这些事情为她报仇,我想你不必来了,因为这件事情我会替你做。”
“我没想过报仇。”Elliot继续说,“我只想能为她做点什么,至少让她不用那么痛苦。”
到现在他都不敢闭上眼睛,他害怕闭上之后,看见的Nancy微笑说她好痛的样子。
夏泽野站了起来,拉开了办公室里的窗帘,外面还在下雨,雨很急,噼噼啪啪的打在窗户上,仿佛要把窗户打穿一个洞才满意一样。
“Nancy在神田做的事情很危险,”夏泽野转过身看着这个迅速成长的男孩,“你要有心里准备。”
洛水第一次遇到谭灵雨是在医院,这几天顾家似乎粘人粘的厉害,根本就不允许洛水离开的时候超过五分钟,在加上夏泽野又是个暗地里疼儿子的,这个时候在他看来,顾家能把洛水缠住是再好不过的时候。
不过自然而然的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了。
夏泽野有时候想起,不免有种沦落到要和儿子争宠的地步。
顾夜阑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正考虐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那边洛水已经发现她了,“谁在哪里?”
顾夜阑抚了抚额,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刻意压低了呼吸声,结果还是被听到了,“是我。”想想又不敢肯定洛水是不是还记得她,又加了一句,“顾夜阑。”
洛水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认识,只是移开自己,扶着顾家的床站了起来,“是来看顾家的么?您请坐。”
客套有疏远的声音,让顾夜阑呼吸一顿,此刻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顾家身体没多大的毛病,只是夏泽野蛮横的不允许他出院,顾家这个翅膀还没有长硬的小老头又做不了主,无奈之下只能继续留在医院。
这个时候他已经睡死过去了,只是睡得不安稳,一只手死死地抓着洛水的衣袖,这个时候洛水一动,那边顾家就哼唧了一声,瘪嘴,不知道是不是要哭。
夏泽婷这个闲人上完厕所回来就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看之下,发现是顾夜阑,当即就嘿嘿笑了一声,“夜阑哥好久不见啊,嘿嘿。”
顾夜阑被她笑的有点心里发毛,不过转念一想,对方智商有点捉急,于是便抬手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头上,“人小鬼大,也不是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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