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结并没有解开。
这是沈雨绒被韩隋远紧紧拥在怀里很久之后的想法。她知道他的心结并没有真正解开,因为她忽然觉得心里很悲伤,她也很清楚,那种压抑着的悲伤,是拥着她的手人传给她的。
密密麻麻的扎在心口,酸酸的,胀胀的,难受的无以复加。
于是,沈雨绒也伸出手来,从韩隋远的腰际穿过去,紧紧地回抱住他。她不勉强他说出来,但是她依然想要他知道,不管是遇上了什么事情,不管是处于何种境地,她一直都在,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奢华的房间,偌大的欧式雕花大床,功裘提花的寝被下面,两个人影重叠纠缠,不眠不休,床头墙壁上的油画在昏黄闪烁的灯光下,摇摇晃晃闪着暧昧的光影
“不、不要雨绒,你是我的是我的不可以跟他,不可以”韩隋远从噩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堵在喉咙里的一口气,好一会儿从舒缓过来。
又是这个梦,已经缠了他好久的梦。
韩隋远抬手摸了摸额头上冷汗,胳膊肘突然触到一片温热,扭头才突然醒悟过来了,沈雨绒此时正安安静静的睡在他的旁边。
看着那犹如睡莲一般的睡颜,韩隋远情不自禁的抬起来手,只是,在要抚上去的时候,又突然顿住了。
梦里的内容,又突然清清楚楚的跳了出来,灼伤了他的神经。
缓缓将手收回来,韩隋远将头摆正,闭上了眼睛。
不要想,不要去想,那些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就好好的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好的在自己身边躺着
韩隋远一遍遍的在心里这么提醒自己。
眉头忽然一皱,紧闭的眼帘又忽然睁开,琥珀色的眸子里多了一丝阴冷和狠戾的光,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忍不住来,还是忍不住会去想,一闭上眼睛,那些零零散散的画面不禁没有消散,反而在脑补的作用下,越发的连贯,越发的
让人发狂。
韩隋远掀开被子,坐起来,随手拿起外套披上,然后走出了卧室。
他不敢再留在这里,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憎恶她。虽然他知道这样对她并不公平。
毕竟,那六年,她吃了不少苦,有人那么照顾和帮扶,她会那样,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那六年,他缺席了。
可是,可是
可是为什么当自己想要可刻意将那件事儿看透的时候,心口就像是被锤子击中了一样难受呢?
愤怒,悲伤,却又酸涩的感觉,将他整颗心脏都撑得快要爆开了。
虽然她不在的时间里,他身边也有过其他的女人,上床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情,可是,他还是不能接受沈雨绒和别人的男人做过那种事儿。
男人天生的占有欲。那是他的女人,便是他的所有物,别人不能占据,一丝一毫的都不可以。
沈雨绒在一个不经意的转侧间,摸到身边一片冰凉,下意识的一怔,睁开了眼睛。
果然,本该躺在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突然不见了呢?可能是去厕所了吧。这样想着,沈雨绒并没有觉得不妥,便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再睡着就有些不踏实了,不一会儿,沈雨绒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摸摸身边,还是空的。
又是去上厕所了么?不太对劲儿,手里摸到的地方是凉的
凉的?
沈雨绒的眼睛突然睁开,验证似的又伸手在被窝里摸了摸,没错,凉的有些冻手。
所以,韩隋远一直没有回来?
可是,这么晚了,他总不至于是去了公司吧?又或者是身体不舒服,还在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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