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可能是当年的小女孩。”江宇楠着急，冲上去伸出双臂拦他去路。

    “怎么不可能？我看了她和茜梦小时候的相片，虽然她们容貌相似，但那张脸长在这里，根本不会错!”

    指头指向自己胸口，褚柯原低磁的声音如同被夜色染黑，凄凉，悲切，字字锥心。

    说完，他动手推他，江宇楠有所防备，往他身上使力，牵制褚柯原欲往前的步伐，“柯原，够了，你们已经错过，就这样过去吧。你想想如今的关系，你已经和茜梦结婚，现在还来纠结曾经的小女孩你认为还有意义吗？好，就算小女孩是辛眠，那你打算怎么办？又离一次婚？或者用尽手段将辛眠绑在你身边？你清醒些，无论哪一种，都比现在的关系更糟，也是所有人更不愿意看到的，你怎么连这点都想不明白!”

    褚柯原顿下脚步，眼睛定定落在宝马的方向，玻璃后，那张令他想得连心都泛疼的脸，如今鲜活真实，就在不远的地方，可是，真想再见一面，那么难吗？

    见他停下来，江宇楠稍稍松口气，“柯原，别再纠缠下去，你想想，在英国的时候你为什么会一封封给姜茜梦写信？那是因为你喜欢她，你被她吸引，所以姜茜梦才是你真正爱的女人。别再纠结谁才是那个小女孩，你喜欢的是和你通信的姜茜梦!”

    真是这样吗？

    敛目，褚柯原极其疲倦，他究竟想要什么，他究竟想要弄清楚什么，他糊涂了！

    离婚，当然不可能！

    放手，他更不允许！

    他爱的是谁，他究竟爱的是谁？他快疯了！

    “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

    漆黑的眸子倏地睁开，褚柯原执着的眼神淬着誓不罢休的幽光。已经走到这步，他只要再向前一点点，真的只需要一点点，他就可以知道年少时那颗懵懂的心究竟是为谁跳跃！

    “让开!”

    动手推搡，褚柯原想要继续往前。

    “我不会让你过去，更不会让你再打扰辛眠!”

    江宇楠不让，两个男人在夜色里博弈。

    褚柯原怒，挥手就是一记直拳正中江宇楠面颊。江宇楠亦不示弱，在他下颌还以一个凌厉勾拳。

    远远就见他们打起来，而且拳头一记比一记狠，姜辛眠慌了神，赶紧开门冲过去，明明急得快要落下泪来，姜辛眠却不知道该拉谁。

    柯原哥？还是宇楠哥？她知道无论她拉谁，被拉的那个一定会吃下另一方更加狠戾的拳头！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再打了!”

    姜辛眠看着两人拳来拳往，指甲掐着掌心，满脸着急。

    下腹一记坚硬的拳头，江宇楠吃痛，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

    “宇楠哥……”

    见两人终于分开，而且江宇楠趋于下风，姜辛眠担心的要靠过去，却在这时，手臂被他粗鲁一拽，姜辛眠尖叫一声扑他怀里。

    “柯原哥……”

    害怕，姜辛眠怯生生看他，秋水一样的眸子在夜雾的映衬下，也是显得雾气腾腾。

    “放开她!”江宇楠冲过来，双手扣在姜辛眠肩头，试图将她拉出褚柯原的桎梏圈。

    姜辛眠离他，必须远远的！

    褚柯原手臂陡然收紧，勾着姜辛眠脖子顺势往右侧旋转，只听得姜辛眠惨叫一声，难受得蹙紧眉头。

    脖子被他勒得发疼，姜辛眠觉得脑袋和身体好像活生生分离，一股热气冲上脑门，如灌了铅般重。呼吸上下不得，几欲窒息。

    听她疼得低吟，褚柯原这才后知后觉松开，双掌擎在姜辛眠肩头，一双沉淀痛苦的眸子牢牢落在姜辛眠脸上，他轻轻的问，声音像拉满的弓一样紧，“告诉我，你第一次见我是在哪里？你又是如何爱了我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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