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夜阑这一动,强子可不得跟上,紧跟着强子压制着的洛伊泽就自由了。洛伊泽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白辛眠像个破娃娃一样的被阎夜阑拖着走,他知道,这一走,他就真的再不能见到她了。于是冲了上去,想要救下她。
可是再一次的,洛伊泽被强子给拦了下来,强子有些恼了:“好小子,不怕死是不是!信不信爷爷现在就嘣了你!”
洛伊泽被强子制住,不能再往前靠近一分,心里有很是担心白辛眠,忍不住骂阎夜阑:“你快放了她!今天是你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阎夜阑!你放了她,我就不和你计较!你放了她!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
下一秒,人无声地倒下……
白辛眠被惊住,傻呆呆的任阎夜阑拖下楼去,机械地被他推上车,然后离开了酒店。她回想着曾经和洛伊泽之间的点滴,多好的青年,气质儒雅,性情真诚,青春正茂,血气方刚,却那么一瞬间,说没就没了……
直到车子启动开出几十米远了,白辛眠才转过头来看向酒店大门,她不相信,不相信洛伊泽就这么死了。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明明今天早上他还还好好的!喉头鼻尖说不出的酸涩,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酒店的大门还是老样子,和今天早上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可是这样平静得到表象下,谁能知道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呢!
好多辆彩车,组成一个喜庆的车队,靠近酒店,想必是今天的新郎和新娘来酒店举行婚礼了吧。白辛眠还想再看一眼,可惜此刻自己坐的车子拐了弯,那个酒店变彻底的从视线中消失了。
阎夜阑一脸的冰冷,开着车子回了暗夜城。进了一栋大楼,身边跟着强子。白辛眠一心想着洛伊泽的死,呆若木鸡,机械地挪动着脚步,跟在他们的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来,阎夜阑率先走了出去,强子跟了上去,一道门外,强子拿出门卡来刷了一下,房门自动打开。门开了以后,强子没有打算再跟着阎夜阑,而是把门卡放到阎夜阑的手里,然后转身走开。
阎夜阑收好门卡,一伸手,拉住白辛眠的胳膊,将她带进了房门。然后一甩手锁上了房门。
这是一套两三百平的套房,地面上是毛茸茸的地毯,家具电器全都是最奢侈的名牌。这里是暗夜城中专门给阎夜阑过夜的房间,只不过他只把暗夜城当做是办公的地方,所以这套房子他平日里很少来。要过夜,他有他自己的房子。
他粗野地拉着她来到卧室,毫不留情地将她扔到铺上,饶是很柔软的铺垫,她也感觉自己的内脏想要被他甩出来了。她木然地仰面躺在铺上,都已经被捉了回来,还有什么好挣扎反抗的。
阎夜阑双手撑在白辛眠的两侧,俯身睨着她的眼睛,满眼的阴沉:“今天起,你就呆在这里了。让你怎样,你就得怎样!”
白辛眠别过眼睛,不想理他,现在她连和他争吵的力气都没了。
男人抬手在她脸上拍了拍:“去洗澡,洗好了过来取悦我。”
刚好白辛眠也想找个地方安静下,于是坐起身来朝浴室走去,打开开关,莲蓬头顿时喷出温热的水来。她哪里有什么心情洗澡,不过是想找个地方放肆地哭一哭罢了。她以为孩子没了以后,她就真的一无所有,失无所失了,可是今天连洛伊泽也没了。
今天的事情,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抱膝坐在地面上失声痛哭,莲蓬头里面喷出来的水柱浇在头上身上,分不清哪是泪水哪是喷头里出来的洗澡水。她将自己蜷做一团,想要流干所有的眼泪一样拼命的哭,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的死海,毫无生机……
阎夜阑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看到了正是她无措地蜷成一团坐在喷头下面肝肠寸断地痛哭的样子,心中某个地方突然就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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