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夜阑才没有这么好说话,让他去别屋睡觉去,他还就是不起来。赖在床上一样,任凭白辛眠怎么拉,就是不起来。
白辛眠有些恼了,不管他了,自己脱了鞋子上床,发狠了:“今天晚上你要不去里屋睡,明天晚上就不要回来了!”
阎夜阑只当她是产前抑郁,好吧,去里屋就去里屋,于是坐起身来,拧了拧她有些生气的脸,哄着她说:“好,好,好,我去里屋睡。这些该笑一个了吧?”
白辛眠哪里笑得出来,躺了下来,将毯子盖在身上,还不忘拉得高高的遮住自己的脸,一副天塌了也懒得去理会的样子。
阎夜阑下了床,穿了鞋,朝套间走去。
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了,白辛眠这才从毯子里面伸出一条胳膊来,关了灯,房间里面顿时就黑了下来。
黑夜是个好东西,黑夜里面可以毫无顾忌地想自己的心事,不用遮掩,因为黑的夜掩盖了脸上的表情,不会担心会被别人发现。黑夜像是一个巨大的容器,包容了所有情绪和思绪,包容了所有是非善恶,包容了所有的睡眠和不眠。
就是在这样的黑夜里,白辛眠一个人静静地躺着,和她做伴的是满脑子起伏不定的思绪。
也不知道思前想后地矛盾了多久,不知道夜有多深的时候,她终于决定了,选择了包容和放开,当做丝雨今天不曾来过,当做从来都没有听丝雨说过那些话。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将今天这个不快乐的一天,从记忆里面拿掉。生活该怎样过,还怎样过。
做出了决定,就等于是选择好了一条路,不用再矛盾了。于是没多久就睡着了。
可是睡着了,并不代表解脱了。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踏实,总是在做梦,一个梦连着一个梦,而且个个都不是好梦。一会儿梦见自己浑身赘肉地抱着孩子喂奶,一会儿又梦见被阎夜阑指着鼻子骂:“黄脸婆,滚远点!我的事情你少管!”说着搂着一个美丽窈窕得女人走开了……
就这样,一个梦境接着一个梦境,睡得极不踏实,一觉惊醒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眨了眨眼睛,感觉头有些晕,想要揉揉脑袋,却发现手被一只手掌紧紧地握着。转过头一看,就看到了阎夜阑的侧脸。
时间还早,还没到他起床的时间。他这一会儿睡得正沉,还没有醒来。只是……白辛眠记得昨天晚上明明是分床睡得啊,他是什么时候摸过来的?
白辛眠就这么侧着脑袋看着他俊朗的侧脸,看不够似得,只感觉这张脸每个地方都特别的顺眼。也不知道这样子看了多久,男人的眼皮抖了一下,醒了过来。
白辛眠被做了一夜的噩梦影响了,眼看着他要睁开眼睛了,她有些心虚地别过了脸。
从来都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的嫉妒丝雨的美丽,嫉妒她那样窈窕的身材和姣好的容颜,嫉妒她的时尚和性感,就算是选择了忘掉昨天的事情,可是丝雨说的那些话,却分明已经一句句得,利刺一样的扎在心头的血肉上,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阵阵的钝痛。
爱情,是女人一生最重要的话题,可以不是生活主旋律,但是这辈子一定不能少了它,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生下来的时候可以不是美女,但是一定都爱美。爱情和爱美,爱美的女人才能有资格谈爱情,昨天被丝雨那样羞辱了一番,白辛眠的心里怎么会不痛?
女人爱美的天性被人侮辱了么!
阎夜阑醒了过来,开口笑说:“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白辛眠不得不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问:“你什么时候又睡过来的?”
既然理顺了思绪决定了不提昨天的事情,那么现在,就不必再回避他。
阎夜阑翻了个身,侧躺着,支着脑袋看着她:“我半夜不放心,过来看一看你,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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