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大古浩天二十余岁,看着他就像看着晚辈一般,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倒是古浩天反而有些尴尬了。
“员外,且请客人先进屋坐。”这时燕青在一边提醒道。
“你看!你看!我这只顾着说话,却把贵客给怠慢了。”卢俊义这时才松开手,引着众人进了大堂坐了。
“师傅于年前曾到了我这里,专门说了小师弟的事情,嘱要多多扶持,我这里如今钱粮倒是不缺,你那庄园若有不足只管开口就是。”
也不知是周侗当日没说清楚,还是卢俊义恋着富贵不愿舍弃,反正他只字未提上梁山之事,不过倒也大方,开口便提送钱粮。古浩天根本也没奢望这位“大财主”的师兄,会立刻舍家而去,他今日只想联络一下感情,为将来作一铺垫。便说道:
“如今钱粮倒也不缺,将来若是不够,便来找师兄讨要就是。”
“自家兄弟,本无须客气,便在此多住些日子,咱兄弟好好亲热亲热。”
“这次怕是不能够了,我等明日便要赶往沧州。”
“何事恁急!”
卢俊义并不晓得林冲出事,于是古浩天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这高家也忒是歹毒了,可惜我一时无法走开,便辛苦师弟走一遭,待二师弟脱身时,我等来日再痛饮一番。”
听了林冲之事,卢俊义也就不再挽留,几个又小坐一会,燕青便进来禀报,说酒席备好,于是便一同移步餐厅。
且讲事也凑巧,便在古浩天等人出了大厅之时,迎面正好过来一个年青男子,却是上午傲慢之人。那人见古浩天一行过来,似是一愣,转身欲去,却被卢俊义叫住。
“李管家,正想找你,上午我师弟等到府里来,你傲慢无礼,还不过来赔不是。”
那李管家无奈,只得过来勉强的躬身行礼道了个歉,却把眼睛狠狠的瞪了燕青一眼。古浩天一切看在眼里,心知必是燕青故意把这厮引到此处,然而此人是日后卢俊义上梁山的关键人物,便有意说道:
“我等来自梁山水泊的乡野之人,那当的起李管家的大礼,快快起来,休要折杀我等。”
卢俊义以为师弟心里还有不满,又对那李固教训一阵。那李固恼恨之极,却一时无奈,只把那梁山水泊四个字记得牢牢的,以图日后寻机报复。
下午,众人痛饮一场,卢俊义借着酒兴,拉着古浩天下场比试武艺,古浩天知道这个大师兄想测试他的本领,其实他自己也想探探这个原梁山第一高手的本事,也不推迟,下到场中拿起一把长矛,率先便向卢俊义攻去。卢俊义自然是识货之人,只看师弟出枪,便知其已得师傅真传,当下收起轻视之心,挺枪迎了上去。
一时间兄弟两人两杆枪斗的难分难解,古浩天只管使出浑身解数全力进攻,但却如拳入败絮,每每无功而返。而卢俊义也暗暗心惊,这个小师弟也就十余岁的年纪,枪法竟已如此凌厉,假以时日,必会成为大家。
两人一直打斗了一百余合,古浩天对这个师兄的本事已然心里有底,知道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便认输退了下来。卢俊义却大加赞叹,直说已好过他当年多矣,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一直到了傍晚,众人才告辞出来,卢俊义与燕青送到门外。
这时古浩天突说道,匆匆两日时间未曾领略大名府的风光,想请燕青带着沿路欣赏一番。卢俊义自然没有二话,便着燕青跟着去了。
那燕青本就是天生的外交人才,在原梁山之时也被多次派往京城等地做交际事宜。因此一路走来,只一会便与古浩天等打成一片。
“那个李管家是甚么人,却是什么来历?”
有些话古浩天不便对卢俊义直言,约燕青过来正是这个目的,路上他便有意无意的提起李固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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