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郑元觉要再次挥刀时,古浩天已经赶紧出口制止了。其实刚才见郑元觉出手之时,他已想到那瘦小的汉子必是那张旺的同伙油里鳅孙五,只是奇怪这厮怎没被张旺杀了。后来见郑元觉杀的兴起,又对那店里的男子出手时,便连忙喝止了,这一边还连忙赔礼道歉。
“在下京东古浩天,这位是我兄弟郑元觉,只因数日前在此渡江,争些儿命丧这厮手里,今日撞见了才焦急出手,却是给掌柜的添了麻烦,我这里代赔不是,且请见谅。”
且说那男子被郑元觉凶狠一刀吓的不轻,本想着今日难逃一劫时,却被那个年轻男子及时出声救了一命。正在忐忑之时,又听得那年轻人自言是京东古浩天,心里一怔,突想起一人来,立即开口问道:
“郎君莫非就是京东济州府的玉面孟尝。”
“正是在下,若在下猜的不错,兄弟应该就是活闪婆王定六吧。”
那男子见说,先是一愣,随即纳头便拜,连说俺王定六有眼无珠,竟不知小官人驾到。
而在坐诸人却被这突然的反转,看的莫名其妙,阮小七更是想不到这看似普通的汉子,就是小官人说的那个好汉。
随即古浩天扶了王定六起来,又与众人一一引见。随
后大伙动手清理了那具尸体,重新上了酒菜。
“王兄弟,洒家适才鲁莽了,这里给你赔礼。”郑元觉想着方才差点伤了他的性命,甚是过意不去,满了一杯酒举杯致歉。
“大师说甚话,小的也不晓得那厮与大师有仇,他孙五和张旺两人在这扬子江上,也不知坏了多少人命,也是死有余辜。”
王定六说着回了一杯酒,却又问古浩天:
“小官人这回咋得闲到了江宁?如今又要去往那处?”
“我前番却是到江宁城里请安神医替一位长辈治病的,正好又在那里结识了一个江州来的好兄弟浪里白条张顺,这次准备往江州走一遭,会会我那位兄弟。”
“小官人说的张顺兄弟,可是带着一个老娘?”
“正是此人,定六兄弟莫非也认的?”
“说来也巧,这个张顺兄弟前些日,在小的店里歇了一宿,与俺甚是投缘,当时便结了兄弟。谁知也不过数日,昨日午间,一个江州下来的客商在店里喝酒时,说了江州近日出了一桩官司,似是与这张顺兄弟有牵联,却不知真假。”
“官司!张顺兄弟回去也不过数日,那有甚官司,快说来听听!”
古浩天听说张顺竟惹了官司,便急着打听。
“那客商也说不太明白,只说一个叫张顺的汉子为了一个唱曲的女子,与一个当官的大打出手,被官府拘了去,此事在当地传的轰动,他才晓得一些。小的正寻思着,赶往江州探个虚实,如今小官人过去正好捎俺一程。”
王定六也只听的只言片语,说不太清楚。古浩天却是想,无风不起浪,既有传言必有事端,反正要去往江州,不如尽快赶去探个究竟。
当时,几个人草草垫饱肚子,立刻上船前往江州。王定六本就想去,便随船同行,也正好合了古浩天的心意。
从扬子江溯江而上,几日时间便到了江州地面,这天傍晚古浩天的船只到了靠了江州近旁的一个集镇。数日赶路,众人都比较疲惫,便一齐上岸到镇子里,准备找了一家酒馆放松一下。
且说古浩天上了码头,便看见前头大道中一座古老的石牌坊,上头写着揭阳镇,顿时想起了水浒传中鼎鼎大名的揭阳三霸,想着那个张顺正是三霸之一,到这个镇里走走,说不定能听了跟他有关的消息。
这揭阳镇正好位于江州对面,靠江边一条长长的大街,开着各色店铺,人来人往的倒也比较热闹。几个人沿街行走了一段,进了一家叫做“一江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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