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问道:
“尊驾可是玉面孟尝古浩天小官人?”
“正是在下,这位兄弟如何得知!”
“惭愧!惭愧!想不到贵客临门,却拳脚相迎,俺李俊给古小官人赔不是了。”
那汉子立时扑身拜在古浩天面前,跟着他过来的两个汉子也跟着下跪行礼。
“想不到是揭阳岭的英雄李俊哥哥,快快请起。”
古浩天此时已经听明白,眼前这人却是混江龙李俊,忙请他进来,又扶起另外两个汉子,却说道:
“这两位兄弟必是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
李俊又拱手行了一礼,这时他才回首对愣愣立于后头的穆家兄弟说到:
“穆庄主,这便的兄弟们往常叨念的玉面孟尝、京东古浩天小官人,还不过来见礼。”
且说那对兄弟见李俊三人对着敌人又是拜又是跪的,正惊讶之时,突听得李俊的言语,心里一惊,连忙过来跪倒在地。
“想不到冲撞了小官人,实实羞煞!”
“正是不打不相识,那来的冲撞,贤兄弟且请起。”
古浩天随即扶起穆家兄弟,众人又彼此相见了,那穆家兄弟听得那和尚竟然是江湖中鼎鼎大
名的宝光如来郑元觉,震惊之下,连说输的不冤。
随后一行人在穆家兄弟的盛情邀请之下便去了穆家庄。路上李俊说了认得古浩天的原由,原是张顺当日回到江州之后,因得了古浩天相送的一大笔银子,便在琵琶亭酒楼请揭阳岭三霸喝酒,席间说了在江宁结识的众位英雄,没口子的夸赞京东古浩天小官人的百般仁义,还说请了小官人过来江州做客,到时众位兄弟一同聚聚。
适才李俊到镇里找穆弘讲话,却听庄客说,庄主兄弟去追打一个外地来的和尚,他突地想起张顺那是曾说过在江宁结识的好友中有一个和尚,心想莫不是那古小官人一行到了。便匆匆的赶到了码头,一看果然相像,赶紧出口制止了打斗。
“恁说,那张顺兄弟回来也没几日,却怎会和当官的起了冲突,还是为了一个甚么女子,着实让人纳闷。”
古浩天一路听了多处消息,却无一个准确的,晓得这几人必定知情,待听了李俊一番解释之后,赶紧问道。
“其实那事儿便发生在我等在琵琶亭喝酒的那日,那酒楼里头一个唱曲的女子叫做宋玉莲,生得六、七分姿色,常常随一对老夫妇在酒楼里卖唱养口,张顺兄弟往日在江边做渔牙主人,不时来往于琵琶亭酒楼,与她也有几分熟悉。那日我等喝酒之时,这女子也在楼中唱曲,谁知被那家住无为军的一个在闲通判黄文炳看中,强要她去其别院里唱曲。这厮虽读经书,却是阿谀谄佞之徒,心地褊窄,嫉贤妒能,专在乡里害人,无为军都叫他做‘黄蜂刺’。江州知府蔡九是当朝蔡太师儿子,这厮指望他引荐出职,想着法子讨好与他。那宋玉莲也知若去了他家别院,必不会有好事,推着不去。谁知那厮却要用强,张顺兄弟那是正好吃的五、六分醉意,那玉莲又是往日里相识的女子,他那看的下去,便出手把那厮教训一番。当时我等皆在楼中,那厮不敢如何,不料第二日便带了官府衙役,到江边把张顺兄弟给抓走了,如今且与蔡九串通给他定了一个甚江匪的罪名,过几日便要问斩。我等这些日也是寝食不安,日日想着救人的法子。”
古浩天这时才明白张顺入狱的始末,这里头涉及两人他正好也记得。那黄文炳在原轨迹里便是陷害宋江之人,宋玉莲只在琵琶楼里偶一露脸,便被李逵一指头戮晕了过去,不过这个女子应不是姿色平庸之人,以当时宋江的眼光来年,却是“冰肌玉骨、粉面酥胸,杏脸桃腮、柳眉星眼,声好莺转乔林,体似燕穿新柳,”张顺日日与她见面,莫非生了情义,他暗想着,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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