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在地,顺手夺过法刀砍开了武松的手脚镣。这时鲁智深等也杀到台上,众人驾起武松便往外突去,杨再兴回头待要杀去监斩台时,却见那几个官员已逃个干净,于是回身与鲁智深一左一右护着武松杀到十字街口,早有古浩天与许贯忠等接着,众人立即沿街往东门杀去。
大约两刻钟之后,才听得后头一阵吵杂之声响起,却是那夏县尉周督头整好人马追杀过来,然而未近身后,马勥反而带着数十横刀营队员,返身冲杀过去,只见道道寒光之间,血肉横飞、哭天喊地,那一群军士衙役潮水般退去,没一人再敢近前一步。
只柱香时间,一行人便杀到东城门下,但见几十个长枪兵守着城门,而滕戣却舞着一把三尖两刃刀拦在城门口,与七、八个江湖人士打斗在一起。古浩天一眼便看到躲在城墙边的那个油头粉面的男子,正是刚才坐在监斩台上的西门庆,心想这厮实是歹毒,竟然抢到此处夺城门,也亏的早有布置。当下也不多说,与许贯忠、杨再兴等杀入阵中,只数息之间,那些江湖汉子便死伤过半,随即一哄散去。鲁智深却盯着那个西门庆,他不及追赶,却把戒刀奋力掷去,只见刀如利箭贴着那厮脸皮飞过,瞬间耳朵已经去了一半,只把其吓的亡魂大出,连滚带爬的逃了。
当下众人不敢多留,收拢人手迅速撤出城外。此时已是酉时出头,许贯忠随即分派人手潜于四城门外,余人则部退至东城外三里外的一处早已物色好的古庙里。
且说武松被折磨旬日,又半日奔走,及到古庙之时,已不堪劳累,又想及大哥失陷城中必遭不幸,心里悲痛,一时再也坚持不住,昏昏沉沉的便要晕倒。
“二郎赶紧喝口热粥补补身子。”
只在此时,武松突听的一个熟悉的声音,精神陡然一振,睁眼看去,面前端着一碗热粥的正是自家好兄弟,想及小官人的精心安排,顿时热泪盈眶。
很快天便转黑,大约到了戌时初,滕戣来报,东城与南城均有公差出去报信都被拦下。随后又等了一个时辰,到了亥时初,古浩天令留下一队人守在庙里,余人又朝阳谷县东门赶去。
待到城外正是子夜时分,马勥上前学前夜鸮叫了一声,数息之后便见城门缓缓打开,守在里头的正是卞祥等人,原来这些人下午便留在城里作了内应。
古浩天依旧着滕戣带人守着城门,其余人便随卞祥直赴西门庆家而去。顷刻之间众人便到了门首,早有时迁带人接着,随即分派人手守着各处出口,其他人便进府朝各处杀去。
且说西门庆下午在城门边被鲁智深飞来一刀,吓的肝胆俱裂,回家之后一个头包扎的猪头一般,躲在家里不愿出去,直直到了夜间才惊魂稍定。此时正在房间之中那大床之上,按着一个俊俏的小厮叫做琴童的,在做那尴尬之事。正在兴头高涨之时,突见房门一声爆响,他转头一看只见外头探进一个光头来,正是下午城门口遇见的那个和尚,顿时魂飞魄散,颤声叫道:
“大师与我无冤无仇,请饶小的一命!”
“洒家便让你死个明白,俺却是梁山好汉,替武松兄弟报仇来的。”
鲁智深怒喝一声,戒刀横劈那西门大官人早成了两段,一腔鲜血瞬间把一张大床喷洒成了染坊。
“大师,利索一些,不可缠斗。”
这时外头传来许贯忠的声音,鲁智深闻听,见那西门庆已经死透,也没多想掉头便杀回房外。
古浩天、卞祥、时迁等人一入府中,便直朝库房而去,沿途过去并无大多阻碍,这西门家中的护院下午城门边已经死伤大半,这时竟无一人现身,只一些鲁莽的家丁、僮仆无端撞到面前来白白送死。不一会众人便杀到了库房前头,破门进去只见满房子黄白之物,更令人欣喜的是,却是满满一库的贵重药材,这西门家不愧是开药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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