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痛哭过后的感觉翻涌而来压过神经绷紧的那条线,整个脑子像是被塞满了棉花,堵得嗡嗡隆隆, 阮以甯捂着脑袋瞳孔毫无焦距的盯着地板。
窦寻,季绍元,阮国威,一千万,绑架... ...这些字眼混杂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下来,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陆枳无法探究她在想什么,拥着以甯的胳膊保持沉默。其实她很好奇闺蜜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但是现在也无心去问,谁都能看出来阮以甯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医生检查完子禾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年纪这么大的孩子接二连三的经受这种事情,就怕心里承受不住。”
陆枳自然清醒,想来阮以甯也心知肚明,现在说这个肯定又给阮以甯增添了更多的心理负担,所以她就把这个话题暂放只说孩子身体很好。
阮以甯如一根枯木般毫无生机,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什么反应,无力的推推她的胳膊,“你去上班吧,帮我跟陈局说声谢谢。”
要不是陈岩,子禾跟自己都逃不出窦寻的魔爪。
低沉苍白的语气和她脸上被打的红色掌印让陆枳心里一酸,这样的语气和样子跟阮以甯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相配。
“你休息休息 ,不要再想这些事情。”
阮以甯顺从的接受她的安排,行动迟缓的躺下。在躺下之前看了眼还处在昏迷中的子禾,裹紧被子背对着人闭上眼睛。
陆枳看了一会叹了口气从里面出来。
靠在门上的陈岩静静的看着耐心又认真的陆枳,那颗伪装躁动了七八年的心落回了实处。
“你怎么还不走?”陆枳声线偏冷,说话一股疏离味道。陈岩跟她出来,轻合上门,没头没尾的说了句,“别跟阮以甯讲。”
“什么?”
“没让别人上来。”陈岩的解释极简,因为他相信陆枳能听懂。
就连黄露露也以为他只是恰好路过出手帮助,只有她一个局外人看出来是他事先安排好保安和医生在特定的时间过来,所以自己有必要跟她谈一下。
“跟我有什么关系。”陆枳摘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驾轻就熟的威胁,“你们要是敢伤害阮阮,我饶不了你们。”
她这么说是答应保密了,陈岩对她的威胁也不当回事,什么都没说,路过走廊的垃圾桶随手把外套扔进去,看样子是要走人。
见他瞧不起自己,陆枳扬起手套鼓鼓腮帮子瞪他,“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我割了那么多刀也不是白玩的。”
陈岩懒得理她。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起阮以甯和季绍元实在好不了多少,要不是牵扯众多他根本不会主动来跟她说话。
人走了,陆枳硬气之后找回了神志,她刚刚好像很有能耐的样子呵... ...
... ...
... ...
风呼啸着吹过去,一个男人伸手拽过她的头发,嘴唇上令人犯呕的水泽触感,“不要,不要,不要!啊!”
阮以甯突然睁开眼睛,猛地拽起被子蒙住了脸,整个人蜷在被子里,成一种自我保护姿态。在门外听到动静的陆枳赶紧跑回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她脆弱的神经。
这边病房里吵吵嚷嚷,隔壁房间的人听着黄助理的汇报,脸上全都写满了心思,没注意到黄露露汇报的问题已经结束。
“... ...”
“白董?白董。”连唤了两声,对方才回过神来。
“什么?”他翻了一下面前的文件借以掩饰。
“没什么,要是没什么情况我先出去了。”
季绍元抬手抵在嘴唇上沉思,“隔壁怎么这么吵?”
“来了个男人,看着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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