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诚。”季绍元对他们的惊讶视而不见,冷声自我介绍。
还没开始说什么,三个人之间就有种尴尬的气氛。
刚刚谈阮以甯干嘛,李承泽心里懊恼,他迟早败在自己的这张嘴上。
“白董,幸会。”褚一孟脸上的神色恢复正常,神情自若的跟季绍元握手。
季绍元当做完全不认识他们,三个人客客气气的坐在一桌谈生意。李承泽一开始不适应,但是看季绍元丝毫没有叙旧的迹象很快融入进去。
他们曾经是朋友,在山间环路赛过车,大学一起做过科研项目,成人后一起泡吧,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都是朋友。可是却抵不过那短短三个月的疏离,十年营造的美好也在那时土崩瓦解。
谈事情谈的太投入,逐渐消磨了隔阂,李承泽情不自禁的问出口,“这是要对窦家动手?”话一落,褚一孟不太赞同的看着他,白诚则沉默不语。
“我随口说说。”李承泽意识到自己触了对方的底线马上圆场,“我们这也聊了老半天了,先吃个饭怎么样?”
褚一孟松了松领带,“好,白董呢?”
“没意见。”季绍元靠向椅背,摸出打火机,“不介意我抽一根吧?”
李承泽跟褚一孟都摇了摇头。
三个大男人,除了正事以外反倒不知该谈什么好。
他们现在跟季绍元既不算熟人也不算陌生人,聊什么话题都是过界。
漂亮的烟圈从薄唇中吐出,细挑的烟卷夹在指缝里很漂亮的迤逦出一道道纱雾。
李承泽扒扒头发,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还行。”季绍元没回避这个问题。
“真特娘完蛋。”李承泽自嘲的笑笑,“我当时还想要是再见到你一定得硬气点,没想到还是想给你跪下。”
褚一孟打断他,“还没喝酒呢就醉了。”
季绍元绷着脸,也不发表意见。弹弹手中的烟,零星的火点带着烟灰扑簌落进水晶烟灰缸里。
“我还是得说。”李承泽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说,可能以后都没有脸再见他了,“兄弟们没有能耐,一个个都当了缩头乌龟。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 ...”
包间里很安静,安静的只有烟味在叫嚣自己的存在。
褚一孟观察季绍元,可他浮浮沉沉的黑色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他开口打破僵局,“行了,吃饭吧。”
季绍元也在这时候说话了,嗓子微哑,低沉而有余韵,“我没怪过你们。”
他出事时,关系好的几个人成为下一任家主的可能性极大,不管谁妄动,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他理解,也不怪。
准确的说,当阮以甯头也不回的跟着别人离开时,他就已经不在乎谁会离开他谁会留下了。
李承泽知道这句话只是让他们心里好过不代表着原谅,以后生意场上见面是朋友,私底下便毫无交集。
现在才知道,物是人非四个字,这么写。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三个人谈妥了生意没再续后场。
回去的路上季绍元盯着手上文件的签名发呆,多少年了,字迹还是那个字迹,人却转转换换全变了模样。
... ...
... ...
一个星期以后,所有的工作都走上正轨。阮以甯在杂志社当着自己的透明虾米,白诚的采访一被放在杂志上就受到了各方的追捧,更多人对白诚其人产生了好奇心。
“以甯,他帅吗?”
“你应该问刘铭。”那个靠走后门进来并且拿了阮以甯成果的人。
遇到这种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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