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深夜,一天发生的事比半生都要繁复,此时的小臭虫实在无心睡眠,坐在破庙的屋顶上,看着南国皎洁的月色,心下思绪良多,但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想起。
“臭虫哥,也没啥好酒,你先凑合着来点。”小泥巴也怕上屋顶,将手里的一个酒坛子递给小臭虫。
“还是你懂我。”小臭虫勉强挤出了点笑容,戳开封泥,猛灌了一口。
“每次你一有什么不开心就喜欢跑到这里喝两口。”
“是啊,一喝醉想得自然就少了。”小臭虫又往嘴里倒了一口,哑叔和老鬼的死不断的刺激着他的记忆,自己却怎么也喝不醉,虽说已经知道思柳的下落,但他总觉得这次的分别会让他们两人渐行渐远。
翌日,日晒三竿,银铃从昏迷中苏醒,口腔里一阵阵泛苦,四下一打量,身处一座简陋的破庙,呼吸间还传来一阵阵恶臭,银铃忍不住一阵阵恶心。
“你醒了。”小臭虫就坐在银铃旁边,手里还提着一个破碗。
此时的银铃总算是有点清醒,自己早已不在繁花似锦的皇城,贪玩任性还差点丢了性命,现在虽然不知在哪里,但眼前这个少年正是救了自己性命的人,有心坐起身来,却支撑不起又倒了下去,身体传来一阵阵无力感。
“医术我不太在行,只能渡了些内力加上一些简单的草药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性。”小臭虫说完甩了甩手里的破碗,“不过我看你这毒是南岳以西十万群山里苗家特有的,若是解不了毒只怕没几天好活了。”
银铃这才想起厉擎天说过这毒八天不解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只怕不是危言耸听,原本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若不是自己任性妄为,也不至于到如此下场,自己原本还是小看了人心险恶, 不仅害了朝夕相处的执金吾卫,连自己都要命丧于此,一念及此,银铃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小臭虫极少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你先别哭啊,送你回去让你那些御医会诊是来不及了,但我还是有办法能救你的,就看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银铃听了这话,哭声停了下来,似乎也觉得自己有辱皇家的仪态,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连忙问到,“你真的能救我吗?”
“我是救不了你,但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能救你。”小臭虫有些神秘的说到。
“这里还有人能解这种毒?”一个南方小城,银铃心下有些打鼓。
“其实我也不认识他,但他一定能救你,而且一定会救你。”小臭虫说完似乎还怕银铃有些不信,“我师父说过,他这一生,武功谋略尚有敌手,但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无人能出其右,而这个人尽得他的真传,你说他能不能救你。”
“这”
眼见银铃有些踌躇,小臭虫觉得自己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耽误寻找思柳的机会,“若是你信不过,我可以安排几个小兄弟送你荆州府。举全州之力说不定也能有找到妙手仁心解你的余毒。”他只是没说出来,而他自己也可以尽早启程去找寻思柳的下落。
“我信你。”自己只剩八天的命,日夜兼程,一则如今的身体受不住,也不一定能赶回洛阳,而去荆州府也不过是赌,不知为何,银铃觉得自己更愿意把赌注压在小臭虫身上。
“那咱们就事不宜迟,赶紧启程,老鬼说过,他号医仙,在十万群山处结庐,说起来也有十五年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
银铃听了这话差点一头栽倒,他居然都没搞清楚人在哪里就说要救自己命,怎么显得如此不靠谱。但身体还是不自觉的伏在小臭虫伸过来的背上。
此时的云梦城已经失去了他的城主,但小臭虫走在街上却觉得百姓的生活丝毫没有影响,什么皇权富贵都只是一己之私,市井小民不过求一个三餐温饱,生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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