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风也不答话,目光冷冷的看着滕彬。
“爹!” 陈香儿此时也赶至陈子玉身旁,查看了他的伤势,发现除了有几处撕咬之伤外,并无大碍,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稍稍放下。
“香儿,你没事吧。”倒是陈子玉先关切的问道。
陈香儿望向前方张亦风那壮硕的背影,眼中有泪光闪烁:“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女儿恐怕就被魔道之人给害死了!” 此时的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陈子玉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目光望向前方。
“十年前你毁我好事,今日还敢前来送死,如此也好,省得老夫寻你!”滕彬一脸恶毒的喝道。
张亦风仍不答话,甚至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
远处喊杀声一片,纷乱的战场之中,横躺着几十具尸体,有正道弟子,也有魔道弟子,他们的生命就此结束。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复仇?为了雪耻?为了称霸神州大陆?亦或者为了抢夺异宝?任何一个理由都能够让生命完结,原来,这世间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
“嗖”
他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的弧线,那光芒如同黑夜与白昼的交集,世间最为普通,却又最为震撼的色彩,他的衣衫随着快速移动而向后扬起,飘逸如风。
黑与白,本是两种相对的色彩,此时却是纠缠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排斥,那么自然,那么和谐。
剑未到,剑光已重重而至,割断了玄天峰上呼啸的山风,遮去了远处震天的喊杀之声,就这么不带一丝花哨的向着滕彬直贯而去。
滕彬知道这柄黑剑的厉害,自然不敢怠慢,白骨剑横于胸前,周身鬼气大盛,隐隐有鬼哭之声响起。
“砰!砰!砰!砰!砰!”
滕彬的剑乃是人骨质地,这接连五声闷响则是破天剑与其白骨剑接触发出的声音。
滕彬面色大变,对方虽是刺来一剑,但这一剑之前却是蕴含五道暗劲,每道愈强,直到第五击那一剑更是声势浩大,亏得自己借势后撤,这才卸去大半的力道,此时手臂感觉一阵酸麻,体内灵力也有些翻涌。
还不待滕彬缓过劲来,张亦风再度向其掠去,那身法像风,但不飘忽,像电,但不奔放,每一步都中规中矩,但又异于常理,人与剑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陈香儿的目光一直凝视着一往无前的身影,这一刻,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她的眼中为何会有如此异样的神采,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手为何紧紧的攥着那如血般的嫁衣。
曾几何时,她也曾对他有着那样难以言喻的情感,曾几何时,她也习惯有他陪伴身旁,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在十年前试炼结束的那一日之后,如轻烟般飘散,就在他与另外一个女子相拥着出现在传送阵中那时起。
她变了,她与他渐渐的疏远,她开始误解他,她开始不相信他,她开始恨他,甚至在他最为孤独的时候,她还一步一步的将他推向绝路,这一切都是报复,一种毫无目的的报复。
“我错了,我错了”陈香儿不住的呢喃着。
一声幽幽的叹息从陈子玉的口中传出,但瞬间又被法宝交击之声,喊杀声,法术爆裂声完全掩埋,他轻轻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一声惨呼,滕彬的白骨剑从中断裂,碎成两截掉落地面,他踉跄着退后了数步,右臂仿佛没了支撑般的垂下,随着他的后退而不住的摇晃,他的嘴角溢出一丝丝鲜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恨。
张亦风依旧是那般冷冷的,在他身上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慌乱,甚至连呼吸都不曾改变。
“莫要让他跑了!”跌坐在陈子玉身后的郭成风忽然大喊道。
滕彬已然重伤,无力再战,此时正慢慢的挪动脚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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