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像什么?”倾月下意识摸了下脸庞,满脸疑惑。
温谷雄手捋了下花白胡须,撩起衣摆自桌旁坐下,叹道:“自然是像你的母亲,不过你的高鼻梁更像你父亲,润儿他当年可是丰神俊朗美少年呢。”
提到这个英年早逝的儿子,温谷雄怅惘不已,随手倒了杯茶,一股脑灌下去,似欲将压抑多年的丧子之痛全部淹没。
倾月在老人面前坐下,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垂眸不语,为他斟满茶杯。
温谷雄用手摩挲杯沿,目光放空,道:“若是润儿他能看到你如今的蜕变,一定十分欣慰。终究是我这个做祖父的不够负责,没能照顾好他的一双儿女,也不知如今你哥哥他是生是死。”
倾月凝眉,她从脑海中搜索,从未想起过这具身体还有个哥哥。
见她不语,温谷雄又道:“你不记得你哥哥也正常,他长你五岁,你刚出生他就被魔人掳了去,这件事是我护他不周,一直心存愧疚,所以从未告诉过你。”
“被魔域之人掳走?”倾月捉住重点,她之前从未听说过魔域有人跑到星魂大陆来抢孩子这种事。
温谷雄点头,想起当年往事,不禁一掌拍在桌上,道:“当时你刚刚出生,那群贼人来势汹汹,直取你兄妹二人。可恨我当时不在,你父母拼尽全力仅护得你安然无恙,倾玉他却被掳走,再难觅踪迹。”
刚出生,那应该是十八年前,也正是凌渊魂魄附身之时,那些魔域之人难道是冲凌渊而来?
倾月按下疑惑,又问:“那您后来没去找过他……找过哥哥吗?”
“如何去找?”温谷雄摇头叹息:“你父母重伤先后撒手人寰,府内已然乱成一团,你尚在襁褓,我不能断了润儿这唯一血脉。”
顿了顿,他又道:“当然我派出过很多心腹高手去找,都石沉大海。”
“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倾月追问。
“关于那批人,我也只是听你父亲临死前说过,他拼命护你时将那贼首断了一指。”
温谷雄的一番话,让倾月如遭雷劈,僵在原地。
断指!
她的亲生父亲,九幽沈家家主沈明堂,十八年前……断了一指。
这……难道是巧合?
温谷雄不知她的心思,探身握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我一出关便知道了你的事,听闻你收了头千年灵兽,是也不是?”
听他有此一问,倾月便明白了他的心思。
灵兽大多来自魔域,像棘游这种千年道行的,更是见多识广,问他事情比派人出去打探得到的答案要可靠的多。
“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棘游盘在倾月头顶,优哉游哉,懒洋洋的。
它如此漫不经心,让温谷雄颇为不悦,但眼下有求于人,还是要按捺性子,拘礼道:“灵尊可否帮忙再想想或是找人询问?那时新任魔尊上位清肃势力,进出魔域都需要严格盘查,那群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慢着,新任魔尊?”倾月听出了疑点,她在魔域生活近两百年,魔尊的位子可一直没换过人。
她打量着温谷雄饱经沧桑的面容,想来他年纪已近古稀,会不会是记忆有误?
“嗯,厉绝作乱自立为尊,迫害上任魔尊凌千霜魂飞魄散,这件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星魂大陆人人自危,生怕那新魔尊会杀出魔域,为害人间。”
温谷雄简单陈述,发现他说完话后,不仅宝贝孙女将眉头拧成了麻绳,就连她头上那条玄蛇也眯缝着眼,目光森然地盯着他。
他不由捋捋胡须,回顾方才说的话,似乎并没有说错什么呀。
棘游倏然伸长脖子晃到他面前,吐出分叉的信子,耀武扬威地晃了晃,沉声道:“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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