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年关还有一个半月的时候,叶知非终于宣告他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助凌渊一臂之力。
倾月最近的状况不好,醉魇发作的频率虽然因为叶知非的丹药抑制而降低了许多,可每次发作起来,她几乎都要晕厥半日才能苏醒。
她知道大限将至,不能再拖。
“那就明天。”
倾月定下了日期,抬眼看下半隐在阴云后的冬阳,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太阳了。
这天晚饭格外丰富,就连尹安都入席敬了倾月一杯清酒。
宴席间言笑晏晏,绝口不提明日之事,成为众人心照不宣的默契约定。
倾月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酒杯抵在唇边笑意浅浅,目光扫过席间的每个人,最终定格在身边的凌渊脸上。
他也以同样的姿势回望过来,不同于每一次的对望,这次两人的心情都格外平静,似乎那场即将到来关乎生死存亡的劫难与他二人无关。
凌渊滴酒未沾,却已微醉。
他伸手缠住她的一缕白发,微微收力,倾月放下酒杯顺势挨了过来。在一阵欢呼声中,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
那一刻,倾月悄声问自己,若明天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她此刻最想做些什么?
凤眸微醺,映出咫尺外的深邃红瞳,她看到了答案。
她最想要和凌渊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拥抱,抵死缠|绵,方能无憾。
她想,要是能就此死在他的怀抱里,那就更好了。
凌渊微微撤身,与她额头相抵,声音沙哑道:“在想什么?”
倾月用鼻尖轻蹭下他的脸颊,眼睫扫过他的皮肤,放任自己沦陷在他的红瞳中,她听见自己轻柔又坚定地告诉他:“你要的心甘情愿,我愿意给。”
时间仿似在这一刹那静止了,凌渊的呼吸都猛然一滞。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叶知非不满地敲了下桌子,一手捂住花素的眼睛,不让她看这边的少儿不宜画面。
棘游也想去捂倾尘的眼,结果被少年一巴掌拍开了。
他已经十四岁了,什么都懂,不用捂。
凌渊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一把将倾月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只扔下一句:“倾月醉了要回去休息。”
倾月窝在他怀里,笑了起来。
温清风放下碗筷,偏头听了一下,蹙眉道:“小妹当真醉了?”
叶知非恍然露出“我懂了”的表情,冲棘游挑眉笑道:“铁树要开花了。”
“什么铁树?花素要看。”花素扒开他的手指,透过指缝左看右看,没瞧见什么铁树开花。
倾尘猛然起身,冲叶知非飞去一记眼刀,然后道:“花素陪我去做功课吧,师尊给我的心法我有几句没看懂。”
他的小伞妖在这方面十分单纯,可不能被叶知非这种人带坏了。
花素点头应了,一脸问号地跟他离开,还时不时回头找铁树在哪儿。
铁树,哦不,凌渊抱着倾月回了房间,没有掌灯,径直带人扑进了柔软的锦被中。
一束素银月光斜洒进来,穿过薄纱青帐,零星点缀在软铺上交缠的红发银丝间。
修长手指抚上那双妖异似火的眼,一遍遍摩挲着,擦起灼热的酥麻感快速传至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喘|息声越发粗重,男人红发垂落于颊边胸前,勾出野性十足的轮廓。
他一手捧住她的脸,秉持最后一分理智,哑声问:“你想好了吗?”
手指已游移至他的心口,指尖传来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倾月不答反问:“你呢?想好了吗?”
凌渊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这颗心,早就给你了,你要还是不要?”
掌心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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