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游最近往凌渊房间走得很勤。
明明是性子最野的一个人,但他自从那日和倾月谈话之后,就跟定点请安一样,只等倾月从房间出来,他就钻进去坐在床边絮絮叨叨的跟他家少主说半天话。
屁|股都不带抬一下的。
“你不知道,那个姓贺的今天又在饭桌上对倾月献殷勤,又夹菜又给盛汤的,啧啧——他那对招子眨巴眨巴就跟抽筋了一样,瞧着让人犯恶心!”
“欸,你说那个姓贺的怎么脸皮比铁桶还厚?倾月丫头都没理他,但他还是跟打了鸡血一样,整天黏着人家。不过我发现,今天午膳时丫头冲他笑了一下,少主你危险了。”
“倾月丫头不是收服了一个神级鼎炉吗?她这两天准备练一下手,给小尘打造把兵器,结果你猜怎么着?姓贺的贴上去说自己见过旁人炼过兵器,愣是黏在丫头身边吧啦吧啦说了半天话……少主你真的危险了。”
“哎,老子当时就趴在屋顶上偷窥,看他们俩在那儿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半天,冻得老子怀疑人生,但还是莫名其妙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春天气息……你说多奇怪?”
“那个姓贺的真是他娘的会撩拨人,今天他往花园里一站,随便拿刀砍了两下,折了枝梅花送给了倾月,那身段……啧啧,老子看到几个小侍女都看得脸红心跳的,最可气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棘游顿了顿,像平常人谈话时一样卖了下关子,才继续说道:“最可气的是倾月丫头竟然把花收下了!还冲他笑了!啧啧啧——那模样忒甜了,直把姓贺的得意坏了。”
他边说边叹气,眼睛却一直盯着凌渊。
果然,他看到凌渊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并持续了片刻。
他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伸伸懒腰,然后又握住凌渊的手紧了紧:“好了,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明天老子再来跟你汇报倾月红杏出墙的进度。”
说完,他大袖一甩,闪出了房间。
这是他最近的日常任务,每天拿话语刺激凌渊,等看到他有了些微反应之后就收手,明日再来。
他希望借此手段,能让他这个小心眼儿占有欲超强的少主早点受不了刺激怒而转醒。!%^*
所以,他说的那些话,免不了添油加醋。
守在外间的霜骨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待棘游离开后,它就会化作人形,继续守在凌渊身边,再将方才听到的话重复一遍。
权当是火上浇油,哦不,巩固成果了。
倾月本打算在隔壁书房中间的空地上炼器,但联想到之前炸化丹炉的经历,她还是出门去了花园凉亭,以免烧毁了叶知非引以为豪的藏书。
叶知非还在和炼丹协会的人处理事务,无暇分|身,江雪曼闲来无事,坐在一旁观摩。(!&^
贺伯羽也在,美其名曰替她守关,以免他那帮不长眼的跟班们冲撞了她,引她分心。
炼器需要高度专注,尤其是新手,稍不注意,无法把控精神力的后果会极其严重,甚至可能遭到反噬,修为尽毁。
倾月不跟他争论,一撩衣袍席地而坐,解|开腕间红绳,苍桀鼎逐渐变大,缓缓落在她面前。
那是尊半人高的黑色双耳铜鼎炉,口径大约有一臂之长,炉身镌刻上古咒语似的繁复纹路,流转的紫金光芒将其笼罩包裹,灵息汩汩而出,给人以威压。
虽不华丽,却给人以镇魂之威慑感。
江雪曼心底有点庆幸,幸亏她在两仪山遇见了倾月这群人,不然若她独自面对这鼎神器,只怕会被这家伙虐得体无完肤。
倾尘和花素躲在一座假山后偷偷观看,也被苍桀散发出的灵压惊慑到了。
他还想凑过去仔细看上几分,却被小白叼住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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