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用红酸枝制成的锦盒,尹安递过来时,酸枝木特有的酸香气轻盈飘来,让人不禁为之精神一振。
锦盒上用红色丝绸精心打了个结,结下还塞着一张镂花铂金的信函,一如上次的拜帖般精致。
倾月淡淡扫了一眼那个锦盒,心想这个洛雪台还真是有意思,先是引她于险境中试探一番,转眼又送来包装精美的礼物聊表歉意,这是典型的“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难不成,洛雪台是把她当小孩子来哄么?
叶知非一脸懵,“什么情况?洛雪台看上你了?”
话音刚落,凌渊就冷着张脸,狠狠踩了他一脚。
“哎,你有病啊?”叶知非跳着脚离他三尺远,“你昏迷了两个月,醒了就添了个踩人脚的毛病是不?”
凌渊眼神都没分给他,只是没好气地接过那个锦盒,作势要扔掉。
“且慢。”倾月按住他的手,抽|出那封信函,冲他晃了晃,道:“好歹看一下是什么。”
在凌渊万分不情愿的目光中,倾月打开信封,大大方方亮出花笺上的内容,与他同看。
结果,凌渊的表情越发严峻起来,倾月的眉头也忍不住微微蹙起。
看这两人跟变脸似的,叶知非也凑过来,飘香花笺上只写了两行蝇头小楷:“血莲内化,以血镇之,多则五年,少则数月,必成。”
叶知非一头雾水:“血莲内化?什么血莲?”
他的目光在触及到倾月眉心的朱砂时稍微停滞了一下,旋即他有了答案,“这什么血莲,该不会是洛雪台给你下的套吧?”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已用不着倾月给他回应再来确定一遍。!%^*
凌渊沉着一张俊脸,挥掌将倾月指尖的花笺化作齑粉,他又顶着这张要杀人的脸,一言不发地打开了那个锦盒。
霎时间,流光溢彩,如薄霞落天。
“嚯,什么鬼东西?”叶知非被晃得眼晕,偏过头缓了一下,才又重新凑过去。
定睛一看,静静躺在盒子里散发光辉的是一颗鸡蛋大小的宝珠,通体晶莹圆润,那夺目璀璨的光正是从几近透明的内核中心散发出来的。
叶知非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又伸手摸了下那颗宝珠,确定了一下心中的猜想,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倾月。(!&^
“他一定是看上你了,不然怎么可能送如此贵重的金丹给你?”
然后他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对凌渊发出警告:“你有没有点危机感?一个贺伯羽还没打发走,这又来一个。”
凌渊狠狠剜了他一眼,没接话茬。
倾月将那粒金丹拿起,发现锦盒底部还压着一张花笺,上面用同样的蝇头小楷写了几个字:“偶得镇邪金丹,聊赠佳人。”
这次,不等凌渊动手,倾月就率先将那张花笺烧了。
凌渊幽幽地将目光转移到她手上的金丹,点漆似的眸子里有很强的攻击性。
叶知非劈手夺过金丹,放在眼皮子底下研究了许久,然后护宝贝似的将之藏在身后,对凌渊道:“送东西的人有错,但金丹是无辜的,况且是这么珍稀的品种。”
“你认得?”倾月问。
“自然认得,”叶知非点头,他将金丹拿到倾月面前,指着几近透明的内核中一块跟指甲盖大小差不多的红色圆点,道:“这才是金丹的本体,看成色应该是由几百年道行的妖丹炼化的。”
“妖丹炼化?”
“对,简单来说就是剖了人家的妖丹,再淬点仙草灵汁之类的炼成的一种金丹,效用根据妖丹原主的德性有所不同。”
“那这颗有何特别之处?”
“你看这妖丹的色泽就知其本体道行不浅,这本来就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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