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总会梦见以前的很多事,梦太真实了,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不怕你笑话,我这几天都不太想睡觉,怕再做同样的梦。”
贺伯羽半卧在屋顶上,头顶是清亮如水的皓月,身下是花街柳巷的孟浪生活,旁边坐着的是他心上人的心上人。
他越发觉得自己孤独寂寞冷。
扬首猛灌了几口酒,辣喉的酒水刺激得他眼角飚出两滴生理性的泪水。
他偏头抹掉,又怕凌渊出言讥讽,便匆忙开口继续道:“好烈的酒,我估摸着再喝点,就得麻烦凌兄你背我回去了。”
身边人没吭声。
“喂,凌兄你还生气呢?”贺伯羽苦笑着看过去,正对上一双漆黑黝亮的眼,不禁为之一愣。
不同于方才的锋锐与犀利,这会儿凌渊的眼睛蒙了一层水汽,看起来亮晶晶的,好似将漫天星幕收进眼底。
这还是贺伯羽第一次见凌渊露出如此呆滞的神情。
他伸出手在那双星星似的眸子前晃了晃,凌渊动作极慢地眨了眨眼,依然维持着方才的坐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贺伯羽无语了。
这家伙不过才喝了两口,这就醉了?
刚才他使出激将法说他可能是一杯倒,敢情还是高估对方的酒量了。
贺伯羽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方才因酒兴起的那点烦忧此刻全被试探凌渊醉到何种地步所代替了。
他指了指自己,问道:“朋友,还认识我吗?”!%^*
凌渊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
贺伯羽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次,被“啪”的一声打开了。
凌渊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哟呵,喝醉了脾气也见涨。”贺伯羽收回手,挪动一下|身子与凌渊面对面坐着,提问下一题,“你一般喝醉了,第二天还记不记得发生的事?”
凌渊眨眨眼,然后摇摇头。(!&^
贺伯羽笑了:“你这是不记得,还是不知道啊?”
凌渊不为所动,依旧定定地看着他。
贺伯羽心念一动,将一边的酒坛拿起来,塞到凌渊的手中,道:“你再多喝点。”
凌渊抱着酒坛闻了闻,旋即扬手扔了,不带一点犹豫。
贺伯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千辛万苦偷来的酒,在夜幕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片刻过后,楼下传来一声酒坛碎裂声,紧接着一道惊呼响起,再然后就是勾栏里的姑娘们骂骂咧咧的声音。
贺伯羽痛心疾首:“还有半坛子呢!你怎么就给我扔了啊兄弟!”
凌渊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愧疚之意,他抱着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上,仰头赏月。
看他这么一副乖乖的坐姿,贺伯羽忍不住上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凌渊没动弹,注意力似乎全被天际那轮皓月吸引去了。
贺伯羽揉了一把没过瘾,干脆狠狠地将凌渊的发全数揉乱了。
看他顶着一头犀利的新发型,贺伯羽心情大好,仰天大笑。
“没想到傲天傲地的一个人,喝醉酒后这么呆愣愣的,看来以后我要多准备点酒,把你灌醉了,简直能对你为所欲为。”
凌渊从天际收回目光,略微不满地瞪向贺伯羽。
贺伯羽挑眉,道:“不是,你到底醉没醉啊?羽哥心里怕怕的。”
凌渊剑眉微蹙,薄唇轻启,凉凉吐出一句话:“吵死了。”
贺伯羽笑了:“你这种时候也不忘嫌弃我,对吧?”
见凌渊不答,他转动心思,又问:“那不说我了,说说倾月吧。你这会儿应该还记得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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