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个蚕茧似的,看得我都浑身都跟着冒汗。
真的太像个肉球了,恰巧又是一床肉粉色的被子,是以他加上被子后果然更像了
所以我还是很想问一下排球是什么。
也是如他这般蓝白相间地缩成一团么?
可惜没能有机会开口问他。
“哇,暖和多了,这位同学就很有灵性。”他缩在被子里又声音闷闷地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我:???
大约是见我未能听懂,他赶忙又解释:“啊啊,不要误会,我是想说小姐姐你很漂亮很善良,没有其他的意思!”
“哦,谢谢啊”我眯眼浅笑,然后在越来越灿烂的笑容中把手指头掰得咯吱咯吱响,“不过你说谁是小姐姐呢!我还能有你大?”
“我c我十七!”他抢先道。
“啧,十七你能长这么高?长得有点儿着急啊,身长怕是得有八尺了吧?”我将他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仍是一脸狐疑。
“嘿嘿嘿姐姐过奖了,营养好嘛”大约是被夸得太过突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原本还算光滑的面容上笑得挤出了一脸的褶子,然而我咬着牙飞起一拳打到他鼻子上:“说了不要叫我姐姐!”
许安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嘤嘤嘤,你们太暴力了,我要回家”
“你c你怎么知道我叫樱樱?”我惊了。
这家伙根本是妖怪来的吧?
瞅瞅,哪一点像人了嘛!
他一面继续含糊不清地鬼哭狼嚎,一面死命摇头:“嘤嘤嘤,我不知道啊,嘤嘤嘤,我想喝冰阔落,我想吃大鸡排,我想打游戏”
这位脑子不太好使且精神状况极其不稳定的,长得稍稍有点儿着急的十七岁少年沉浸在难以名状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我自觉刚刚那一拳的力道不是很重,实在不明白他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孩子为何因为这点事儿哭得这样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且口中还胡言乱语起来。
哭到动情处,他一脸沉痛地把流出的鼻血全都顺手抹在了身上披着的那条薄被的角上,发现被子脏了以后又瞬间满脸厌恶,用嫖客看向全青楼长得最磕碜的娼妓的眼神一把丢开老远,相当嫌弃的样子。
丢到一边以后还不算完,他甚至还皱着眉毛翘着兰花指拎起来扫了一遍,目光锋利得好像要把这可怜的被子戳出个洞来:“噫~真恶心!”
“”
我嘴角抽搐。
请问这位仁兄,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好半天过去了,苏少侠或许早就已经身心俱疲,又或许是长这么大以来从没有受过如此大的打击,在无穷无尽往复不止的痛苦中,他安静地坐在床边睡着了。
而许安然依然在坚韧不拔地小声啜泣着,留下不少岁月痕迹的面庞挂着满满与年龄丝毫不符的沧桑,一行鼻血沿着人中弯弯曲曲流将下来,他也不去理会。
人是落魄得很,生无可恋一般,两只哭得水肿的眼睛却亮晶晶的,蓄着希望之光。
他像是身体被掏空了也要努力完成什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一样,摆出一副锲而不舍的架势,我有些于心不忍,便掏出个帕子塞给他擦擦眼泪。
“咦,这手帕真好看!”许安然一伸手接过,立马止住了哭泣,目不转睛地对着帕子研究起来,“啧啧啧,这栩栩如生的桃花,这明晃晃亮堂堂的圆月,这云雾的绣工,真的是鬼斧神工啊!”
哼,月老随身带着的,能不好吗?
“我可告诉你,别给我弄脏了啊,这玩意儿贵着呢,就你这样儿的,再来十个剁吧剁吧做成人肉包子卖钱都赔不起!”怕他像刚刚那样乱来,我便事先恫吓他道。
“嘤嘤嘤姐姐你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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