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舟城最大的酒楼清云斋上,唐之面色焦急,来回踱着步子。
“小姐,有消息了。”
来人一身灰衣,是约莫十岁的少年。
“快说!”
“近日,城内出现了戴着皇商腰牌的商队,此商队人数众多,属下猜测,有人伺机混入商队进城。”
“皇商来往,岂不正常?”
“属下打听过,此商队进城便兵分两路,一队人只在城内停了三日,还有一队人,未有所动,并在城西买了处宅子。”
“如此反常?那可打听到青尘的消息?”
唐之问完,只见灰衣少年面露纠结:“聂姑娘她已经找到了”
说罢,只觉得自己脑门一阵闷痛,唐之正握着拳头愤愤的看着他:“你这个呆子,怎么不早说。”
灰衣少年一脸委屈,默默搓着脑门望着自家小姐拂袖离去
醉红尘内院,一抹青影席地而坐,地上石臼里果香四溢,她手中的石锤有一下没一下的砸着石臼里的果子,时不时溅出几滴果液。
楼兰站在身后,揪着帕子,小心的打量着地上的倩影:“夫人,您可要午休?”
聂青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解的忘着楼兰,她何时有了午休的习惯自己怎么不知道。在看看楼兰飘忽不定的双眸,心下了然:“有事便说吧。”
“我c我c奴婢失职,请夫人责罚!”说着,便跪了下去。
“起来。”
“奴婢不敢!”
楼兰低着头,不敢再看她。
聂青尘没在看向她,只向旁边石凳上坐着啃糕点的小竹子招招手。
“娘亲~”小竹子蹬着小短腿扑进了青尘怀里。
青尘手指了指眼前的楼兰“这人你叫她什么?”
“兰姨。”
小竹子乖巧的答道,又伸着小短胳膊将糕点递到楼兰嘴边:“兰姨吃。”
楼兰顿时酸了鼻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还不起来吗?”
楼兰听到聂青尘的话一骨碌的爬了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抱过小竹子。
“夫人,您的胳膊”
“无碍,一点皮外伤。”然后又示意小竹子在一旁,让她不必再说。
楼兰了然,随后又想小竹子这几日总粘着夫人,夫人又有伤在身,怕他万一碰着,便抱了他去别处玩。今日夫人回来抱着小竹子那一抹不适,别人没瞧见,她可是看到了。夫人不让她给换药,想必是不让她担心,若不是重伤,又怎会怕她瞧见。想到此,鼻头又是一酸。
楼兰刚走远,唐之便从房梁上跃了下来,摸了摸鼻尖,嘿嘿一笑,她可不是有意偷听她们说话的。
“有路不走,为何跳梁?”
青尘倒没介意她偷听,手中还握着石锤,再看向只剩果核与少许残汁的石臼,终是发现了她心不在焉的成果。
“我这不急着回来告诉你些消息嘛。”
青尘狐疑的看着她,问道:“什么消息?”
“昨日那小贼肯定与我那日去古神医家里遇到的小贼是一人。”唐之被青尘仰视着,很是不适,干脆也随了她席地而坐。
“你如何得知?”
“直觉!”
唐之信誓旦旦的说道,却不想是给了她这么个理由。青尘拍了拍她的肩,轻笑道:“或许是我这酒馆最近生意太好,要不咱们歇业几天?”
“我跟你说认真的!没开玩笑。”
青尘淡淡点头,继续捣鼓着手中的东西:“福伯做了好吃的,给你留着呢,快些去吃吧。”
唐之见她不以为意,肚子又真饿了,罢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吧,转身便去找福伯了。
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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