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否则此时的缓儿,怕只能是她们中的一个,任人宰割,盼人拯救。
想到此际,她心念突地一动。
“主子,就算最近的城中能够顺利借来兵马,兰慧姐姐最快也须在明日早间返回,我们不妨先到山口那边寻个地方……”
兰七话声未落,马蹄声忽然传来,且是群声沓沓,来者颇众。
五名女子脸色惨白,瘫软在地。
两个娃儿已然放声大哭。
容缓颦眉:“兰七,你到高处看下情形。”
兰七飞身落在最近的一处山峰。
容缓看向五女,肃声道:“带好娃儿,找个隐蔽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还是年纪最长的少妇先行镇定下来,一手一个拉起同伴,再将一娃儿抱在怀内,道:“姐妹们别哭了,我们去藏进老陈家后院的菜窖里,那边有另一个出口!”
其他四女虽仍是颤抖不止,但好不易劫后余生,不愿再遭劫难,奋力挣扎起沉堕的心志,随着少妇疾步跑去。
“恩公。”少妇回首,“您也随奴家来吧?那些兵人凶残,恩公这般文弱,定然会遭他们毒手。”
容缓放眼周遭情形,道:“你们须设法哄住娃儿莫发哭声,我在此为你们阻挡追兵。”
“可是……”
“放心,我自有法子。”
“是,奴家遵命!”
五女二娃踏着血迹,向村后行去。
兰七跳了下来:“主子,是从兰慧姐姐所去的方向那边的来人,属下曾经看过那旗子,好像是葛州没错。”
“兰慧这么快便将兵搬来了?”
“为防万一,主子先躲起来,属下在此等待。”
容缓摇首:“至少这村里仅剩的妇孺,一定非救不可。”
“属下该怎么做?”
她指向树林:“先去砍些一人多高能够以树苗形式栽种的树枝过来。”
兰七拔下双剑,当下一气砍伐。
“将这些树枝以植入土内,东南方栽种三棵,向左方再种三棵,向右方为四,而后……”
兰七不解,却话不多说依言行事。
“恩公!”先前少妇从后方跑来,手里持着一把镐头,“奴家已经将他们安顿好了,奴家要给相公和小叔报仇,请恩公吩咐奴家做事!”
“你……”容缓虽想斥责,但情势紧迫,不容延宕,遂道,“你如果有力气,去搬些冬瓜大小的石块过来,按我所说的摆布陈设。”
“是!”少妇迈开一双天足,向着山脚跑去。
她们这一番紧急忙碌,大概在两刻钟后,马蹄声已近山口。
“先藏起来。”容缓对那二人道,隐身一截断墙之后。
兰七双剑在手,少妇死握镐头,紧紧跟随。
“咦?”少妇低声讶呼,“奴家好像不认得这段路了。”
兰七也恍然了悟:“主子是用了阵法,造了一段假路,将那些兵马引往另一个山口?”
“嘘。”容缓双目紧盯山口,“兰七你随时待命,必要时候发几枚飞刀扰乱他们视听。”
“是。”
山口处有兵马涌入,头前一人青骢马,枣红甲,气态洒脱,神采飞扬,正是一位戎装女娇娥——
“莫离?”容缓一喜,当即站起身来。
“是兰慧姐姐。”兰七望见了骑马行在主将旁边的兰慧。
那边,兵马渐近,人影渐真。
“容家妹子!”莫离高声呼唤,“为姐来了,你可在附近?”
兰慧也扬声道:“缓缓,我此去走了一个时辰不到,正与进山剿匪的宋夫人碰上,这便赶了过来,你可在这边?”
容缓正在起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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