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会将两人分离。可是分离已是注定,抱得再紧,也抵挡不住死神索命。
“带我去看花好吗?”
生日的那天是满月如银盘,现在的是新月正如钩,原来半个月只是眨眼。
“好,我白天看到岛上的荼蘼开的正繁盛,我们去看看吧。”
“不!”谢双梧急声阻,“我想去玫瑰花房,我记得那里有很多雪白的玫瑰,我想去看玫瑰,好不好,我们去看玫瑰,我不要荼蘼,再也不要荼蘼了。”
开到荼蘼花事了。
荼蘼开的繁盛,也就到了花期尽处了。
枝头何曾是娇艳风姿,分明就是东风无力,春色面临尽处时最后绝望的挣扎及颓废。
到最后春色耗尽最后的力量,花便要落了——人也就亡了。
“好,我们这就去,月色皎洁、玻璃剔透、玫瑰盈雪,晚上去看玻璃花房中的玫瑰是最好的,我们这就去。”
耳边是慕容瞭踪的柔声轻哄,窗外有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月色,天地顿时陷入一片昏暗混沌,月色晦暗。
月色皎洁、玻璃剔透、玫瑰盈雪的景今夜还能出现吗?这乌云会飘散吗?
韶华在胜极衰败,爱情也要在携手之时离断。
如果早知道今天,能不能就不要这份爱,如此便可省却这诸多的挣扎哀殇。
可是爱如何做主,可是没有这份爱,此生苍白的似未曾来这尘世一遭,可会甘愿。
谢羽飞紧紧的握着慕容瞭踪的手臂,贪婪的感觉着轻抚在脊背的手掌,借此才能让自己相信自己还活着。
阳台的栏杆也同样秉持了白色别墅的整体风格,优雅的弧形曲度上精雕细琢着雅致的流云牡丹繁复纹路,看上去虽然巧柔秀丽,但也无法改变它僵硬的质地。
久久席地而坐靠在这栏杆上的慕容瞭踪却似好无所觉,任由着栏杆上繁复的花纹透过衣衫缓缓的烙在了背脊上,缓缓的发疼。
极目尽出是绮丽迷人的日落之景,被夕阳染红的晚霞宛若艳丽多姿的绚烂锦缎,随着夕阳渐落,色彩变幻。
夕阳无限好,可是落在慕容瞭踪的眼里,也只是浮云倒影在眼眸里,落不进心中。再美的景在无心欣赏的眼中只是大自然的一种天文现象,冷冰冰的物理公式构成而已。
已经好几天了,谢双梧都不见慕容瞭踪。
这一次,慕容瞭踪才真正了解到什么叫做躲避,上一次虽然能感觉到谢双梧在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可若等在拐角处还是能得一个偶然的相遇,可是现在谢双梧是完完全全的将自己锁在了房中,即便吃饭也是让人送上去,铁了心的不再相见。
慕容瞭踪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冥思苦索依旧找不到自己到底做错了哪里。那一夜谢双梧说要看玫瑰,他便陪着她去,她说不想回去,他便拥她在怀里坐了一夜。
那夜月色昏暗,没有玻璃剔透,玫瑰盛雪之景,那是有谢双梧在就一切都不重要了。两人悠然的坐在花间,没了以往的疏离,共同规划着两人的将来。
在东边的晨曦闪现的时候,慕容瞭踪都是幸福的,甚至在送谢双梧回去后的整天,他都陷在美梦中。可是很快的,噩梦便降临了,谢双梧再也不见他。
那如美梦般一夜就像真的只是个梦,梦醒了便该回到现实。
远处,谢羽飞又站在海边,只是这一次,谢羽飞似乎低着头看着什么。慕容瞭踪无心顾及谢羽飞在看什么?他只看到谢羽飞一个人是那么的寥落孤寂。
海水相连的天际间,有两只海鸥上下飞舞着,一起一落,你追我逐,总都是朝着同样的方向,连分开都像是情人间的嬉戏。
他们是相约了,还是有属于情人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总能双方离得稍远时有相互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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