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斑驳的鱼尾展现,看的谢羽飞连连后退,难以接受眼前的场景。
那是怎样的痛?
谢羽飞没有鱼鳞,他不了解拔鳞之痛是怎样的滋味。
可是他听过,逆龙鳞者,死。
巍巍上前,颤抖的接过鱼有泪,向来坚毅的眼眸蓄满了水雾。
紧咬唇角的口里皆是血腥味,谢羽飞却毫无察觉,他只觉得心被揉碎挖空了。将平面眼镜狠狠的丢弃在地上,稍显细长的眼眸,微微尖利的眼角在冰冷中凸显。
“约瑟夫?吉诺维斯呢?他有事可以冲着我来,对一个柔弱的女人下狠手是你们的风格吗?”生意场上历练出的和善面具此刻消失殆尽,受伤的谢羽飞只要鲜血,方能减轻他心中的痛。“告诉你,谢家也不是好惹的,我劝你从此勿要踏入幻影国的航海业界,否则,我必让你们黑手党百倍千倍的偿还有泪受到痛。”
俯身为鱼有泪挡去络绎不绝的水花,血水从嘴角蔓延而出,合着雨水流淌而下,在惨白的被单上染上了丝丝的血丝。
谢羽飞头痛愈裂,踉跄的单膝跪倒,却再也站不起来。
有雷声在耳边不断的响着,还有的是雨声、风声、还有浪涛翻卷的身影,还有呼唤声。越来越大,在思绪中搅动着形成漩涡,几欲将吞掉谢羽飞的神志。
可是不能,有泪还需要他保护。
他不能倒下,不能!
“有泪,有泪,有泪……”谢羽飞无意思的低声呢喃,抱紧着怀中的鱼有泪。
他不能失去意识,失去了他就会失去鱼有泪。
所以他要醒着,醒着!
唯有醒着,才能保护鱼有泪。
他不能再让鱼有泪受到伤害。
无泪,快逃,无泪!
遥远的声音在耳边清晰的响起,是他的声音?不,不是他的,那是一个孩子的声音。
无泪?无泪是谁?
谁叫错了有泪的名字吗?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不是有泪吗?
可是我总觉得有泪怎么还会美呢?要不你叫无泪吧,对,鱼无泪。
有一种比疼痛更难熬的感觉在混沌的脑海中炸开,钝钝的如闷雷,挤压着、鼓动着、叫嚣着、窜动着,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偏偏又差了点。
鱼有泪,不,她不叫鱼有泪,她是……她是……
她是谁?
恍惚中,谢羽飞透过雨幕,看到站立在慕容瞭踪身后仰天望着天际的亚特拉斯。响起亚特拉斯的话语。
“帕尔塞洛珀,你已经变得连人类也开始迁怒伤害了吗?”
帕尔塞洛珀,他记得关于她的传说。
帕耳塞洛珀是海妖塞壬三姐妹中的老大。
在传说中她深深的爱慕着奥德修斯,但是奥德修斯遵循女神喀耳斯的忠告。在通过死亡之岛的时候让人将自己绑在桅杆上,并没有跳入海中,帕尔塞洛珀便因此自尽了。
如果她真的在传说中的很久很久之前便已经自尽了,那脖颈间的伤痕又怎么会留下?
羽飞,羽飞……
是谁,是谁在喊我。
为什么如此的凄厉,仓皇,绝望。
谢羽飞低头,鱼有泪依旧昏迷未醒。
看着谢羽飞十分痛苦一手扶着头颅,一手还执意的紧抱着鱼有泪,慕容瞭踪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亚特拉斯拦住。
“他只是中了亚特拉蒂斯的催眠术,无任他想不想的起来,这种催眠术对他都不会产生任何的伤害,你放心好了。”
“催眠术?他怎么会中催眠术的,谁下的手?”
慕容瞭踪疑惑的刚想问个清楚,却被亚特拉斯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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