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有个外人在场,秋香压抑的情绪,不能畅快地发泄出来,只能再次强忍着,不想自己在卓不凡面前流露出其他不应该有的情绪,慌忙收拾好自己,这才抬头来,回了一句,“我并不认识她。”
虽然已经没有了哭腔,声音听起来是正常的,可是那张小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卷而长的睫毛上,湿湿的,想掩饰,但是掩饰得并不好。
其实,这个女子,一点儿也不擅长掩饰她自己,有一点点的喜怒哀乐,都会明显地表现在脸上。
“不认识,那你还白送给她,那你这生意,岂不是亏本了?你这笔呀,墨呀,还有这纸张,都要你自己贴出去呢?也就是说,如今这一桩买卖,你非但没有赚到一文钱,反而亏了成本,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你说,有你这样做买卖的吗?我看啊,以你这松散的性子,大方的态度,早晚有一天,都会被你亏空的。”卓不凡好歹也是卓家少爷,文武全才,除了上战场带兵打仗以后,对生意场上的很多事情,也有涉足的,对秋香的这种做法,他不敢苟同。
谁知秋香听了,却是轻轻一笑,也不多作计较,反而爽朗的答道:“可是,做成了这笔买卖,我并不觉得我亏了呀!你想,婆婆有了我们送的那幅对子,终于不愁她孙儿的酒宴,她高兴,是吧?那我们呢?给予别人帮助的同时,我们自己也得到了满足和快乐,不是吗?你敢说,做了这样一件好事,你现在的心情,不是愉悦的吗?”
卓不凡点点头,“嗯,偶尔帮助一下人,这感觉还不错。”他不可否认,有种很难得的成就感在里面。
“所以,这买卖,我们虽亏了,但亏得值得,亏得高兴!”秋香眉目里闪着异常兴奋的光芒,这和平时那个自信大胆的她一样,很是吸引着他的视线。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况下,这个另类的女子,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和感受!而这些,是他身边的人,永远都不可能让他能感受到的。
“唉,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面,都装的什么东西?怎么和我们完全不一样?有时,我真想剖开来,好好看一看。”这是卓不凡的心里话。
当然砍头剖脑,那种血腥暴力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只是他很好奇。
越了解这个女子,越深入,便会让他觉得,自己这二十多载,所读的收,所接受的理论,全都没有用,在人家眼里,那就是个渣,毫不起眼。
而秋香她本人,无论是她的思想,还是她怪僻的行为,都像一盏闪闪发光的夜明灯,深深地吸引着围绕在她周围的人群和世界。
不知不觉,在市集上,渡过的光阴,特别地快,不一会儿,便日落西山,眼看着,各个小摊贩,有一些开始收摊准备回家了。
秋香站了起来,伸了伸僵硬酸直的双脚,然后在原地活动了一下。
“怎么样?这第一天,感觉如何?”卓不凡同样也站了起来,盯着在他前面活动的某女。
“还行,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一点,要有意义。”其实,这样和人群,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日子,一点也不坏,她回头投以卓不凡一个大大的笑容。
只见在那一片金色的夕阳映照之下,那个娇柔的,却有着倔强性子的女子,款款一笑,清丽脱俗!身后,落下了一大片的光辉!
“我送你回家吧!走!”卓不凡背起了摆摊的工具和一些杂物,轻轻松松地走在了前面。
“既然有护花使者相送,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相处了一天,秋香也就和卓不凡不再客气了,任由他将自己送回唐家。
还没有到唐家,半路上,他们与另一匆匆而来的男子,在街头的拐角处相遇。
三个人都看见了对方的存在,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唐伯虎,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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