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莫小北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已经开到了永安公墓脚下。
严实轻拍着莫小北的肩膀,“到了!我们下车吧。”
永安公墓建在山腰上,群山环绕之中,但视线却也开阔。要进入公墓群,需要上很长一段台阶,台阶两旁种满了松柏树,苍翠欲滴,一年四季长青!
四周安静极了,只能听到两人踢踏的脚步声,尤其今天,莫小北还穿了一双高跟鞋,走在这石板路上,声音显得异常清脆刺耳。
她把外套裹了裹,还是有点冷,山上的风很大,把她的一头长发吹得凌乱不堪,氢气球还在自己背包上绑着,被风一吹,呼呼作响。
严实远远地走在前面,也不等她,径直走到了苏梦的墓碑前。一年前种下的两颗松柏树感觉长高不少,矗立在两旁,像两个默默无闻的守护神。
墓碑上,青春靓丽的苏梦,顶着一头染成亚麻色的短发,正对莫小北笑着。
当时,因为她把头发染成了亚麻色,还被严实狠狠地批评过,说公司不是娱乐场所,拒绝另类装扮。没过两天,苏梦拉着莫小北,去影楼拍了套艺术照做个纪念,然后她说过完生日就把头发颜色给染回去。
可谁能想到,这次拍照,便成了她最后的留影!
……
“小北,你来东阳市发展吧,这边真挺不错的,就来我们公司当设计师,还不比你在老家小县城呆着好啊?”
就因为这个电话,一年多前,莫小北真的来了!
鼻头发酸,眼角湿润。
“小梦,我来了,可是你为什么就要一声不响地走掉?”莫小北用手指抚摸着墓碑上苏梦的照片,眼泪再次盈满眼眶!
“我来看你来了。”莫小北从背包上解下氢气球,拴在了柏树枝桠上。
没有人知道她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当时,在县城医院里,莫小北的母亲和苏梦的母亲同时进产房,一个顺产一个剖腹产前后生下了她们。
回到病房,莫小北的妈妈遗憾地说,这两丫头,看来只有做姐妹的命啦!
原来,当初她们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两家父母就开玩笑地说,如果是一男一女,要定成娃娃亲。后来,她们一起上学、一起长大,好得同穿一条裤子,比亲姐妹还亲。
只是两人性格不太一样,苏梦就像个男孩子一样好动,任何打架的事她都挡在前面,她说她比莫小北大一个小时,理应保护她。可她成绩不好,勉强上了个职高就只身跑到东阳市来打工了。
倒是莫小北,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模样,成绩优秀,顺理成章地考入北方一所重点大学,成了十里八乡的骄傲。
不知道什么时候,严实的手里多了一朵菊花,他把花轻轻地放在苏梦的墓碑前,鞠了一躬。
莫小北眉毛一拧,想起自己刚才的疑惑来。
“你曾来看过苏梦吗?感觉对这挺熟悉,似乎比我还清楚苏梦在哪!”
是啊,从小就犯路痴的莫小北在刚下车的时候,真的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墓碑,她一时找不到苏梦在哪了。倒是严实,轻车熟路,一路跟着他,便到了。
严实并不否认,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莫小北,我知道,这一年多来,你一直怀疑,苏梦的死与我有关。今天,我们就当着她的面,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行不?我不想一直被人这样误会下去!”
莫小北噙在眼眶里的泪终于无声滑落,挂在脸颊上,她也不管,任凭着风把它吹干,一头乌黑的发丝在空中飞扬,衬托着她本就白皙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却也楚楚动人。
“其实,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梦一个人出门,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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