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煤矿事故主要负责人,矿长钟平自杀的消息,在短短半天时间内,就传遍了各大媒体和网络,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舆论焦点。
唯有这样的结束,才能平息源源不断地追查,钟平用最原始也最彻底的方式,封住了悠悠众口,很多真相,以他的离开,变成了永远的谜。
终于,一切一切的责任,大家都可以往死者身上推了,死无对证!
钟叔在第一时间就给远在香港的罗天成打了电话,语气哽咽,毕竟是自己的表弟,再对他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也是血浓于水。
“老罗,这件事,这样的结局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罗天成安慰钟叔节哀,“他做出这样的选择,都是我们始料未及的,天成会善待他家人的。”
钟叔没说话,挂了电话。
他知道,平时胆小如鼠的钟平,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知道得下多大的勇气啊。据说当时天刚刚蒙蒙亮,钟平穿戴整齐,还特意翻出了平时的西装,从6楼的窗户直接跳下去的,被人发现已经是半小时以后,清洁工在做卫生的时候,在草丛中看到了一缕衣衫,早就没了气息。
这样也好,至少走的时候没有多大的痛苦,生前他也享受够了,是该到还的时候了。
就算是做替罪羔羊,只要替得有效果,这也就值了。
他给钟心蔓去了个电话。
“心蔓啊,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你也别去追究你四叔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特别是你四婶那,更别提这些,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钟心蔓在那头泣不成声,她说四婶当场就晕过去了,侄儿在学校,还没敢给他说。
唯有一声叹息!
……
东阳市临市,一幽静的别墅里,段大刚正在打电话,声音嘶哑,切割着人的心脏,仿佛从地狱发出,满是疤痕的脸扭曲着。
他在咆哮。
“钟平自杀,让我们很多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老爷子,你也别着急上火了,这件事已经这样了,我们也无能为力,罗天成他们下手太快,关键是那钟平,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舍得自己的命……”
段大刚拖着残疾的腿在屋子里转圈,因为没有拐杖,速度非常缓慢,但是仿佛已使出全身的力气。
“银行金库平面图的事,这次看来还得你出面,严实那边,我催过很多次了,没有动静,那小子现在压根不听我的,是时候给他点教训才行。”
电话对面的声音有些迟疑。
“老爷子,你可想好了,毕竟他可是你的……”
段大刚从鼻孔里发出一声阴恻恻的冷笑声。
“他就和他妈当年一样固执,认死理,要想让他完全听我的,无异于登天,其实从一开始,我也没指望他太多,这一切啊,还得靠你。”
对方沉默良久,才回复。
“如今,我也接触不到核心部分,你还得双管齐下,罗天成不是已经到香港了吗,新计划得尽快启动才好,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这事很棘手,得找机会,如今钟平死了,我想罗天成那边,会很快用钱来平息这件事,想来白云山煤矿的事,要不了多久就结束了,等钟心蔓回来再说吧。”
段大刚不放心,叮嘱对方。
“你也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出现去年那样的纰漏,最后前功尽弃。”
对方默许,挂了电话。
段大刚终于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猛然间回头,瞥见旁边玻璃壁橱里印出自己的影子,那满是疤痕的脸狰狞着,自己也看着恐怖,他抓起桌上的一个茶壶就扔了过去,顿时两败俱伤,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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