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斌看罗天成不知所措的样子,知道这招管用了,继续说下去。
“从小到大,我的父亲都只爱赌博、只爱酗酒,只要一喝醉就骂我是小野种,每次母亲就只能抱着我哭,那个时候,你在哪呢?”
杜斌说得咬牙切齿,这些话,真真假假掺和着,他在心里不知道操练过多少遍了,现在说出来,简直惟妙惟肖。
罗天成抓狂,“当初,素琴是突然走的,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让我上哪去找她?而且,最开始,我压根就不知道还有你的存在!”
杜斌冷笑,“那是你和母亲之间的事了,你为什么会逼得她绝望之下离开,只有你自己才最清楚,可是我只记得,母亲常常抱着你的照片流泪”
“她的一生都是被你给毁了!”
杜斌说到深情处,眼角也挤出了一滴眼泪来,他真是一个好演员。
这一推一揉,活生生要把罗天成的心给揉碎了。
可是罗天成也不知道啊,素琴的离开,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谜一般存在,扑朔迷离,这些看来只能等以后再慢慢问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后来不回来找我,不和我联系?”
杜斌竟然发出了哈哈大笑声。
“回来干嘛?看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还是看你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吗?”
罗天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孩子,我知道你对我有恨,这辈子欠你和素琴的,怕是一辈子也还不了了。但是,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想要的”
杜斌把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我都可以通过自己得到,不是吗?况且你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吗?”杜斌把两手一摊,一副目空一切的表情。
“前不久水艺中心的工程,你们就败得很狼狈吧?”
罗天成心痛不已。
“孩子,我终于明白了,你所做的这一切,就是想证明自己能打败我而已?”
他仰天长叹,“素琴啊,我很欣慰,我们的孩子如今已长大成人,而且还这么优秀。但是我相信你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我们父子斗个你死我活吧?”
罗天成稳了稳情绪,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
杜斌也从刚才的激动中恢复了过来。
“其实,我并不想证明什么,我回国来,只是想完成她老人家的心愿和嘱托而已。”
“知道为什么母亲去世两年多了,我在半年多前才回来吗?”
罗天成发现,杜斌发泄完后,竟然愿意心平气和坐下来和自己谈话了,心里高兴得不行,乐得直呵呵。
“孩子,你快说说,这些年,你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杜斌按照事先和段大刚计划好的身世,复述了一遍。其目的就是要让罗天成的感性战胜他的理性,让他觉得素琴所受的一切苦,都和他有关,素琴的命运越悲惨,那么他的内疚就会更深刻。
杜斌的表情开始悲伤,“母亲去世以后,我回了趟她以前的餐馆,早就变成印尼餐厅了,完全没了当初的味道。当时喝多了一些,正好遇到地痞流氓在欺负我们中国人,我实在气不过,冲上去和他们打了起来,自己受伤了,也伤了两个。”
杜斌把衬衣领口解开,肩膀上有一个深深地刀疤,触目惊心,看得罗天成心疼不已。
“因为把对方伤得严重,我入狱了,整整两年,在这两年里,我一刻也没忘记过母亲临终前对我的嘱托……”
罗天成完全陷入杜斌编织的虚幻故事里了,为素琴、为杜斌这些年来所受的苦,唏嘘不已。
而且,这个虚幻的故事,正好天衣无缝地解释了这两年来杜斌的行踪,当时,他和段大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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