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凤的葬礼之后,林祁山抽空,回了趟淮山路的房子,原本以为,段大刚会还在里面住着,因为他知道段大刚如今被马奎通缉,不敢出来抛头露面,可是出乎意料的,进屋后发现整个房间里空无一人,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而且林祁山发现,段大刚随身携带的那支口琴也不见了,所以判断他应该是自己跑了出去,而不是被杜斌发现给挟持了。
段大刚能去哪呢?
他尝试着联系杜斌,想从他那套点口风,判断段大刚的去向。
电话还没打过去,杜斌的电话先进来了,张口就问他最近的进展情况。
“怎么样,应该说问题不大吧,现在的天成集团,早就人人自危了,以你开出的条件,怕是那群人里没有不答应你的股东吧?”
林祁山知道杜斌问的是联系收购天成小股东手里股权的事,他受不了杜斌那种一副洞察一切的派头,并不想细说。
“还在进行之中,情况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比如罗天成那姓向的朋友,虽然占股不多,但是语气却冲得很,不过你主要想要的,也就是天成集团旗下的酒楼和那家贸易公司,只要能把小股东手头的股份拿到一半,你也就稳操胜券了,急什么急。”
杜斌干咳一声,“这事必须万无一失,必要的时候,给罗子鸣施压,不能让他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尤其是不能让他和严实联合起来了,不然不容易对付,就应该让他们窝里斗。”
林祁山试着问了下杜斌的行踪,他非常警惕,“林兄怎么好奇起这个来了?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林祁山实话实说,说担心他安全,“你前段时间城郊的那个据点,不是被马奎给端了嘛,你若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千万别客气,毕竟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
“这就不劳林兄操心了,不过最近倒是有另外一件事,如果你有老爷子的消息,可千万不能瞒了我,他要是被马奎找了去,后果你懂。”
林祁山听到杜斌的这句话,一下有些不安起来,看这样子,段大刚肯定是不在杜斌手上,可是自己在家里等了小半天了,一直没见他回来,这样情况下,他能去哪?
这房子蒋桐桐也有钥匙,不知道会不会是蒋桐桐过来过?林祁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给蒋桐桐打了个电话。
“桐桐,你这一两天,有回这边的房子吗?”
蒋桐桐的声音带着惊恐,“林大哥,我怎么敢啊,家里有一个瘟神一般的人,我躲还来不及呢,他什么时候离开啊,我想你了。”
林祁山敷衍性的哄了几句,完全没心思理会这些儿女情长,急着挂掉了电话,他把所有的可能分析了一遍,以他多年的工作经验来看,段大刚私自离开的可能不大,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马奎给抓走了。
这样的推测立马让林祁山后背冒出一身冷汗来,段大刚被抓,怕是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迟早会浮出水面了,马奎一直在明察暗访,始终找不到自己的证据,定不了罪。
这下倒好,所有的证据主动送上门去了。
钟心蔓最近一直忙着汪明凤葬礼的事,帮着罗子鸣处理公司里的一些事务,协助评估公司评估天成集团如今的资产,因为罗子鸣对谁都不放心,只相信钟心蔓,所以她常常加班,有时候实在是太晚了,便睡在了办公室。
刚才,她又打了个电话给林祁山,说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心蔓,这天成集团都快垮了,你也别那么卖命了,身体要紧。”林祁山试着劝他,这次,他私下来联系小股东,要购买他们手里的股权,这事目前还没给钟心蔓说起过,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但是如今,拽在钟叔手里的8%的股份,成了他这次成败的关键所在,林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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