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钟心蔓是独自一人来到食品厂的,在出发前,她去找了罗子鸣,想和他探讨下天成集团未来的事,如今罗子鸣的办公室搬到了罗天成以前的那间,走进去,总让人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叹。
钟心蔓敲了好几声的门,也没人应答,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地推门进去,发现罗子鸣深陷在沙发里,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子鸣?”钟心蔓叫他。
罗子鸣丝毫没有回应,在自己的世界里游荡,她又叫大声了一些,他终于回过神来,“心蔓姐,你来啦?”
“在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钟心蔓故意把语气说得轻快一些,这些天来,周围的气氛实在是太多压抑了。
罗子鸣稳了稳心神,把自己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强硬着拉回到现实之中,"心蔓姐,燕兰今天还是没来公司吗?"
钟心蔓并不知道欧阳燕兰的身世,也不知道她和罗子鸣之间那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还以为他是因为心念着未婚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怎么,两三天不见,你就想念得紧啦,子鸣啊,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燕兰这两天身体不适,请假了,你就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也累得够呛。”
欧阳燕兰看罗子鸣一副憔悴的样子,嘴唇干涸,这么冷的天,桌子上放着的竟然是一瓶冰凉的矿泉水,便拿杯子给他接了杯热开水。
“你也是,燕兰不在,你就不知道心疼自己,这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喝点热水。”
一提起欧阳燕兰,罗子鸣的心就有些刺痛,这几天,欧阳燕兰一直躲着他,不见面。
钟心蔓还在继续说他,“子鸣啊,伯母已经离开了,你也别太难过,这是我们大家虽然无法接受但必须接受的事实,如今,天成集团乱成了一锅粥,你不能再继续这样颓废下去了,要为公司的未来考虑考虑。”
罗子鸣把一大杯水一口灌了下去,然后往凳子靠背上一靠,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心蔓姐,你说我现在还能如何?突然冒出来一个严实,还是我父亲的孩子,分走一半的股份不说,听说还在联络其他小股东,想要和他们联合起来,你说他这纯粹就是要把我架空的意思吧?至于我那个舅舅,不知道寻思多少年了,想脱离天成集团,如今倒好,终于逮住这个机会了,他哪里还会顾忌我的感受?”
罗子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些憋屈在心底的委屈,一下说了出来,总算舒坦了一些。!%^*
另外,还有一股气憋在心里,罗子鸣不敢说,也不能说,那就是自己的身世,他和欧阳燕兰之间的身世纠葛,这要是说出去,怕是自己在天成集团更加的难以立足了。
原本打算今天找鉴定机构来医院取样,给自己和罗天成做一个亲子鉴定,这件事,憋屈在自己心里,实在是如一座大山一般,几乎压得要喘不过气来。
但是后来转念一想,不管结果如何,这事都不宜声张,绝对不能大张旗鼓地做这个鉴定,甚至罗子鸣觉得,都不能在本地的鉴定机构做,刚才,他躺在椅子上,就在心里衡量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时候钟心蔓就进来了。
这件事,他不能给任何人说,包括钟心蔓。
“子鸣,严实的事,确实是太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了,那天在会议上,张律师拿出董事长的遗嘱和那份亲子鉴定的时候,我真的都不敢相信,不过后来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件事也是有征兆的,严实几年前来到天成集团,一直都受董事长重视,早就打下了扎实的根基,甚至他在天成集团的认可度,比你还高。既成事实,你现在纠结这个也没用啊,唯一应该做的,是把自己该做的做好,而不是被别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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