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严实的小公寓里,莫小北把所有的一切准备好以后,悄悄地离开了,离开前,她给严实打了个电话,叮嘱他,“大冰块,饺子皮、饺子馅我都给你弄好了,放在冰箱里,我就先回家了,有事联系我。”
虽然她极力让自己说得淡定而平静,可是想着这一切是为严实和沈雪准备的,莫小北的心还是隐隐有些痛,她告诉自己,“莫小北,你不能难过,你要相信他。”
沈雪和庄医生说了很久,终于答应她从医院里出来过除夕,但是不能呆得太久。
“你现在高烧刚刚控制住,随时都可能反复,发现不对劲立马回医院来,不能大意了。”
说完,庄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严实一眼,叫他好好照顾好病人。
这是沈雪第一次来到严实的家里,电视柜上严实母亲素琴的照片瞬间就把她拉到了回忆中,那时候,大家的日子过得单纯可也快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日子说变就变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在作祟,她不甘于平凡、她想要出人头地,所以她也用这样的标准去要求严实,可她哪里知道,严实需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可是到头来呢,她又得到了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啊!
所谓繁华鲜花与掌声,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只有握在手心的温暖才是最真切的,可她已经错过了。
沈雪坐在沙发上,看严实熟练的包饺子,就像当年素琴还在的时候,每到除夕夜,一家人都围坐在一起包饺子一样,严实深得素琴真传,包得又快又好,可自己从来都学不会,就如现在,好不容易包好一个,没一会便裂口了,用素琴的话说,这样的饺子是不能下锅的,一放下去就会炸开,浑了一锅的汤。
严实让沈雪歇着,“让我来吧,一会就能好。”
电视上的春晚开始了,严实把电视转到了东阳市电视台,正在播放前两天的跨年晚会,沈雪美得不可方物般,和另外两个主持人一起,带着阖家团圆的喜庆,给大家拜年。
“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站在舞台上了吧,严实哥哥,我一生追求名和利,到头来我才知道,这些都是镜花水月一般啊。”
严实在厨房煮饺子,轻轻搅动,没一会,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就出锅了,他强忍着心底的哀伤,带着笑,“赶快,趁热吃,看看是不是还是以前的那个味道?”
沈雪咬下一口,多汁多肉,她使劲的点头,说不出话来,眼角滚烫的泪便已滑落下来。
其实,有句话沈雪不敢说出口,她怕自己一说出来整个人就会崩溃,饺子早就不是以前的味道了,饺子馅是莫小北和的,这里,整个屋子里,到处都充斥的是莫小北的味道。
反倒有了一种覆水难收的洒脱。
这次,沈雪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原来,放手也可以这样幸福,只因为看到了对方没了自己,也会过得更好,顿时便也释然了。
沈伯伯的飞机晚点,在夜里10点半才到,他一下飞机便给严实打电话。
“小严,你们现在在哪呢?我这就赶过来。”
严实说去机场接他,被他拒绝了。
“沈伯伯,我就在家里,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让司机直接过来。”
似乎沈雪又开始有些低烧起来,严实也就没再坚持,他怕沈雪再一出门,反倒更严重了。
没多久,沈雪父亲便坐车来到了严实家楼下,记得素琴去世的时候,他曾来过一次,还有印象,轻车熟路便找了上来。
有两三年没有见过了,严实发现,沈伯伯突然间头发白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老态龙钟,他一进屋就冲到了沈雪身边,嘴角抽搐,老半天才说出话来,尽是宠溺的埋怨。
“我叫过你多少次了,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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