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他永远不能。他带走的不是轻松,而是沉重,永远滞留在身体里的沉重。
“我的宁宁,你在哪儿?”
程伟默念夏宁宁的名字,他知道他无法走的干干净净,他的心里已经留有夏宁宁这个人的全部,所以他要把她一起带走,让她在他的心里居住,和他共度一生。
“我无法说服我的儿子接受这个婚姻是我的无能,对不起了,大哥嫂子,枉了你们对那个畜生的一片好意。”程胜利不知道怎么的感到难过,由不得老泪纵横,“我是想要孩子们都好的,可我没有能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说了的话却无法实现承诺,我……感到惭愧。”程胜利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歉意,他真想给夏镇守和瑞凤跪下去。
想当初儿子危机,是他们的女儿救了他的儿子,可现在他的儿子却不能遵守承诺,为什么会这这样?有苦说不出,有怨不能说的滋味让他悲哀。
作为父亲,自然不愿意让别人说自己儿子的缺陷,他也不例外。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让别人看不起,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夏镇守和瑞凤表情木然。
空气凝结。
夏镇守终于开口:“孩子们的事情是孩子们的决定,和你无关,我们也不会怪你的。这样也好,提前结束比中途结束要好。你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能生活下去。……离开谁也一样,地球照样转。”
他真的生气。昨天好好的来家里商定结婚的日子,今天就来退亲了,开玩笑的吗?可他不想丧失风度,又不是自家女儿离开他家儿子就找不到对象,他不想显得没修养。只是他的人冷,他的话更冷。
程胜利心里难过,人家这样说对他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他唯有感激。他眼里含泪,诚恳地说道:“是的,您说的对。我……只能给宁宁祝福,我会永远给宁宁祝福,我知道她是好孩子,她会找到更好的更幸福的归宿,我相信……”
瑞凤锐利地打断了程胜利的话:“谢谢,只怕我们承受不起……”
“瑞凤!”夏镇守厉声打断了瑞凤的话,但顷刻间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你……何必呢?”
姚建军看着夏宁宁苍白的脸,大感诧异:“宁宁,你怎么不舒服还外出?是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吗?我……送你回家吧。”
“没有啊,我没有不舒服,真的。”夏宁宁努力做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星期天也有星期天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外出是真的。哦,这样,我们找个地方,我为你画一张画吧,这是我答应过你的,我想还是早点兑现的好。”夏宁宁无力走路,她只想停下来,停下来好好喘息一下,作画是借口,想要休息一下才是真的。
姚建军冷峻的脸上泛起柔和:“宁宁,那也不过是玩笑而已,不必一定要放在心上。就算画画,也需要找一个好机会才可以。至少你要身体好精神好精力充沛,你看你现在……”他的眼里充满怜惜,“宁宁,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都怪我,一时高兴就约你出来玩,真的抱歉。”
董凌云远远看着,他无法听到他们的对话,但是看得见他们的嘴在动。眼见两个人离得那样近,他的心一阵阵痉挛。夏宁宁应该是他的,应该站在他的身边,可是,现在他却是只有远远跟着的份,这让他难过。就那样看着夏宁宁,他的眼睛疼痛,真的不想看,可是,却由不得看下去。
“我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啊。你可以看到啊,我是出来画画的,平时上班很紧张,难得碰上不上班出来作画,我很开心。我们还是找个地方画画,喏,你喜欢那儿的风景我们就去哪儿。”夏宁宁知道,她希望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中,对她来说,只有作画才能够让她进入忘我的境地,她想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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