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澜晴定坐于位置之上,瞧见这里的人遇事就跪在地上,实在些许不明,既错了,跪有何用?就算跪了,难道做错事就不用接受惩罚吗?
藤嫚冷眼看着地上的黛绮琴,连问了两遍,“这蔬菜你从哪里来的?嗯?你从哪里来的!”
被如此逼迫一问,黛绮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但到头来还是将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沐澜晴实在看不得别人为自己顶罪的场景,起身,在所有人的关切之中走到黛绮琴身边,弯腰将跪在地上的她拉起来,有道:“菜是我种的,也是我给的,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我保证一一满足你们闲来无事的好奇心。”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又看不过去了,尖了嗓子嚷道:“见了庄主你也不下跪,还这么没大没小的气焰嚣张,算什么呀!我看你就是缺少教养,总地有人教训教训你才好。”
此人说的话好像正中了大家的红心,个个都有了精神,纷纷说出她的离经叛道,她的目中无人,须臾的时间,就成了所有人共同抨击的对象。
“都给我闭嘴!”沐澜晴来了脾气,咬下牙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燃烧如洌的美眸散发着让人心惊的薄凉,这阵势她们都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一个个还是闭上来嘴巴,愕然的看着眼前让人静默的她。
总算是安静下来,沐澜晴让黛绮琴回了位置,而她则正面瞧了藤嫚一眼,不做理会,径直走到大夫身边,将剩下的青菜拿起来,干净透明的指甲掐在之物的茎上,双指用力挤出水来,滴至掌背之上抬手就将发上的发簪拔掉,顿时一头如瀑的青丝流淌至腰,黑亮馨香,带着勾人的美。
叶朗倾眯紧了眼睛,嘴角的一丝愉悦也突然消失,眉眼斜睨着处于痴迷状态的大夫,他手撑前额,撇开目光,只留下一半完美的侧面,对一切是不提不问的漠不关心。
沐澜晴将发簪的尖头稍微沾了些菜汁,瞬间变黑,这其中的毒是有的,不过是谁下的,还就真说不清了。(其实银制物品并不是可以测出所有毒物的)
“菜里确实有毒。”她说的很轻松,也不觉得要去解释什么,只管让她们自行审判。
“既然有毒,这菜又是从你那里得来的,你要怎么说?”在坐的人补上一句,她的话音刚落另一个又起来道:“我看这毒是你下的吧!你纯粹是想害死琪夫人,那日我还有看到她和琪夫人争吵呢!”
多么肯定的话呦,这不,罪名已经给她安上了!沐澜晴想听听下面还有没有人继续补充她的罪行,只闻黛绮琴又开口了,“不是的,妹妹她并没有害琪夫人,当时那青菜是送给我的,没想到被琪夫人抢了过去,妹妹绝对不没有要害她的意思,你们都误会她了!”
“误会?”黛绮琴的话一出,议论声更是大了起来,很多人都在骂她傻,“你还帮她说好话,既然那青菜本是要送给你的,肯定一开始她想害得人是你,哪想到弄巧成拙,害到了琪夫人,你算是命大。”
经她们这么一解释还真是句句在理,黛绮琴刚刚反应过来,有些不太敢相信那是真得,直问沐澜晴,“妹妹,她们说的不会是真得对吗,我们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好,但至少也没到要我命的地步,对吗?”
沐澜晴真是头疼,也不知道黛绮琴是真傻还是笨,这个时候这么说,倒显得她越发万恶不赦了,连无辜的人都要害,可见心地有多么狠毒。
“既然你们都怀疑完,证据也都亮完,就该我说了。”她没有去回答黛绮琴的话,因为觉得实在没有必要,谁会那样傻,直接给她有毒的东西去害她?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自然责任会推到她头上,就算真得要害,也该讲究方法,比如借刀杀人,这一招,这些女人之中有一个人运用的很好,如果能找出那个人来,她一定要好好向她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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