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衿坐在一旁,突地拉住王姝的手,示意她也坐下来;王姝支开了其它宫女后,返回时就坐在唐子衿的正前方。
“我觉出你并不高兴,是不是有心事?”王姝端着身子,忧心忡忡地问:“最近好像发生很多事情,周围也起了变化。”
唐子衿凝视着王姝,冷着脸说道:“殿下已经有五天没有去过绮倾苑了。”
“好像殿下有其它事情耽搁了吧?”
“殿下的朋友从宫外返回,这一点我知道。”唐子衿继而又问:“我还听说,那人是由你照顾的?”
王姝顿了顿,点头说道:“实不相瞒,周晨本是做客中安宫,岂料因为救我而弄伤自己,伤势逐渐稳定了,可为了安全起见,暂时就留在了中安宫。”
“这个周晨是何许人?”唐子衿迫切地问道。
“这个……”王姝为难地蹙眉,暗叹地说:“你也清楚,我向来都不喜欢打听别人的事,只知道他是殿下的贵客,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一个所以然。”
“我知道。”唐子衿咬着唇,睇着王姝说:“他本是宫廷画师,曾经画出的画像大受皇后娘娘的赞许,因此声名大噪,不同凡响。”
“既然你知道,何必又问我。”王姝诧异地质问。
“姝儿,你可知道就因为他出现在中安宫,所以连栗良娣都忍不住前来中安宫凑凑热闹。”唐子衿焦虑地说:“虽说只是疗伤,可殿下一直关心在侧,因此殿下这两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了中安宫。”
“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个才来中安宫。”王姝若有所思地嘀咕:“可是殿下来中安宫是为了周晨,又不是因为太子妃,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唐子衿嘟着嘴,埋怨道:“太子宫现在传遍了,说殿下又要重新宠幸太子妃,说我,册封后就失宠……”
“什么?”王姝惊讶地问:“这种话他们也传?”
“比这更难听的我都知道。”唐子衿噙着泪,可怜兮兮地垂着头。
王姝为朋友忿忿不平,她挪过去抱着唐子衿安抚:“别担心,这只是谣言,你千万不能相信。”
“可我自个儿心里清楚啊。”唐子衿轻推王姝,仰起头低吼:“我不能自欺欺人啊,再不想办法,我真的就是当初的太子妃,太子妃尚且有个太子宫之主的头衔,而我呢?什么都不是,被扔在绮倾苑,就什么都不是。”
唐子衿说着哽住了喉咙,王姝在她跟前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也知道安慰的话根本就抚不平唐子衿内心的恐惧;这是深宫之内女人的宿命,似乎只有成败输赢,没有第三种人生。
情到深处,王姝沉默了,为作为女人的悲哀而感到触动;见火候差不多,唐子衿擦拭眼泪时偷瞄王姝,并且又开口说道:“我仔细地想过,事情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那你想到什么计策?”
“这一点还需要你的帮忙。”唐子衿紧握着王姝的手。
“我帮忙?”王姝心一沉,小心地问:“我在中安宫如何帮你?”
“就因为你现在在中安宫,所以才能帮到我。”唐子衿压着兴奋之情,对王姝说道:“这个周晨是个关键,殿下对他也十分器重,可想而知,他做的事情势必会引起殿下的注意。”
“所以你打算利用周晨引起殿下的注意?”王姝怔然地问。
“周晨是皇后娘娘的御用画师,我没有资格要求他替我画一幅画像,然而要是他真的画了一幅,你说会有什么结果?”唐子衿急切地反问。
“结果就是你再一次成为太子宫所有人的焦点。”王姝面无表情地说道:“因而殿下也就把心思转移到你身上。”
“姝儿。”唐子衿向前倾,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动之以情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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