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碎步跑进语花阁寝宫,王姝头也没抬,冷着脸淡淡地道:“若是殿下要来,就说我不舒服,不见。”
“禀王美人。”丁香止步颔首,毕恭毕敬地说:“来的是晏南晏公公。”
王姝抬眸一怔,思虑地说:“只有晏公公一人?”
丁香点了点头:“只有一人。”
王姝微蹙眉,忿忿地埋怨:“哼,看来殿下这点耐心都没有。”
“王美人,殿下毕竟是殿下,吃了两回闭门羹,自然是觉着有损威严。”丁香小心翼翼地劝道:“依奴婢之见,还是算了吧,跟殿下怄气,吃亏的还是您啊。”
王姝板着脸,认真地说:“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怄气,而是为了让殿下记着这件事,并且要让殿下认清楚,我的情意不能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诽谤就能在他心底动摇,他若是这一点都想不到,见与不见还有什么意义。”
丁香为难地又问:“那,王美人还要不要见晏公公?”
王姝犹豫不决,但是心里还是想着刘启,只好说道:“传晏南。”
“诺。”丁香应声退下。
片刻后,晏南俯首进殿,叩拜喝道:“奴才晏南叩见王美人。”
“晏公公,你来作甚?”王姝明知故问,晏南不慌不忙,呈上两片竹简,说道:“回禀王美人,殿下说,如今美人还是气头上,所以不敢贸然打扰,但是殿下悔恨之心又无处倾述,怎奈日日思念王美人,弄的是茶不想饭不思,日渐消瘦啊。”
王姝心里又心疼又窃喜,但是碍于晏南的面,她故作镇定,不以为然地问:“是吗?所以殿下就派你来当说客?”
晏南谄媚笑道:“奴才嘴笨,也不会说话,免得弄巧反拙,反而帮不上忙;不过,殿下说,虽然王美人不愿见他,不过他把想对王美人说的话全都写在了竹简上,若是王美人不嫌弃,可否心平气和之后,过目看看。”
王姝斜睨一眼晏南,瞥见他高举的两片竹简,不由得想起自己之前跟殿下所说的姐妹传简的事情,看来殿下现学现用,很有心思嘛;也不知道殿下写了什么,刚想伸手拿来瞧瞧,可是晏南偷瞄一眼,吓得她缩回手,故意冷冷地说:“好了,我知道了,你把竹简放着就好,等到我心平气和了再说吧。”
“诺。”晏南将竹简放在地板上。
“晏公公还有事情吗?”王姝言外之意是要赶客。
“奴才没有了,若是王美人没有吩咐,那奴才暂且告退。”晏南站起来,弓着身子说道。
“丁香,送送晏公公。”
“诺。”
丁香和晏南离开后,王姝赶紧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竹简,翻过来端详。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殿下……”王姝将竹简贴在胸口,嘟着嘴苦闷地说:“殿下,别怪姝儿,若是不这样做,你就不会知道姝儿的心是有多失望。”
接下来几天,果然每次都是安排晏南来送“道歉函”,只不过每一次都是用一首古诗来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其实王姝早已经释怀,但是能收到殿下亲笔的“情书”,自然满心甜蜜,更加贪心。
直到有一天,王姝在语花阁左等不来晏南,右等不到情书,心急之下,她吩咐丁香出去打听,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下可好,丁香回来就说,殿下生了病,病得很严重,所以不能亲自写信函了。
听到这消息,王姝再也坐不住,她不顾什么赌气,二话不说就往永信宫赶去;寝宫内根本没有太医,但是心急如焚的王姝也没察觉到异样,她看到晏南摇头,急得快哭了,马上奔到床头,担忧地嚷道:“殿下,殿下,姝儿来了……”
“姝儿……”刘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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