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通传之后,受伤的庄绍郁急急忙忙地赶出来,偏厅坐着的蒙杞和周晨,一见到庄绍郁,立刻上前施礼,表明打扰的歉意。
看到眼前两人犹如落汤鸡,庄绍郁甚是不解,本打算让管家烧水给他们清洗身子,然而周晨却心急画的事情,对庄绍郁的热情款待显得不耐烦。
“其实今天来府上找庄公子是有件事情想打听。”周晨直言不讳地道明来意。
“周先生请说。”庄绍郁始终客客气气,礼待有加。
周晨顿了顿,说道:“不知道庄公子送在下返回周府的那天晚上,可否见过房间里摆放的一幅画?”
“画?”庄绍郁心里一颤,与此同时,送茶进来的管家也是很不自然地手抖一下;好在周晨和蒙杞的注意力都在庄绍郁身上,管家的尴尬他们没太在意。
“没错,应该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周晨焦虑地说道:“清点之后,发现就只有这幅画不见了,所以我才觉得蹊跷。”
庄绍郁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道:“原来周先生是来兴师问罪的。”
蒙杞连忙补充地说:“庄公子千万不要误会,我们这么问绝不是怀疑您,只是这幅画对周晨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希望能确认一下,当时画的位置。”
庄绍郁转了转眼珠子,害怕期已过,现如今他坦然说道:“其实周先生应该也清楚,当时厢房只有很微弱的烛光,要说桌子上放着什么东西,在下也确实没有太留意,可能有吧,却不敢肯定。”
“为什么那些贼人偏偏就拿了我那幅画?”周晨踱步说道:“其实那幅画根本值不了几个钱,他们拿走完全没有道理。”
庄绍郁想了想,又道:“也许他们并不知道画的价值,以为……”
“不可能。”周晨断定地说:“要说我房里,帛画不少,挂着的也有不少,他们若是知道画能卖钱,为何只拿走一幅?”
蒙杞嗡了嗡嘴,深思熟虑地嘀咕:“这么一说,倒有几分蹊跷。”
管家见状,为了能让少爷洗脱嫌疑,于是他插嘴说道:“画轴坚硬,说不定贼人拿它来伤了我家少爷啊。”
“犯案凶器落在现场,是一根木棍。”蒙杞扭头看着管家说道:“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老奴是给几位公子送茶来的。”管家赔笑地说道,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茶壶放在桌子上,在退出去的一瞬间,管家与面色镇定的庄绍郁交换了眼色。
“周先生,既然那幅画并不值钱,为何您这么在意?”庄绍郁反而主动问道。
“是啊,我也很好奇。”蒙杞摸了摸头,也跟着附和。
周晨瞪了一眼蒙杞,冷着脸说道:“对于我们来说,画的价值并不在于值不值多少钱财,而是本身的意义所在,那幅画独一无二,若是真有人在黑市转手,想必我一眼就能看出。”
周晨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庄绍郁,然则庄绍郁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显得格外自然,根本就不容周晨继续怀疑下去。
“原来如此。”
“庄公子,适才在下心急,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包涵。”周晨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客气地道歉。
庄绍郁也微笑说道:“这没什么,我知道丢了心爱的东西,肯定心急如焚,冲动之下做出的事情理应谅解,只是在下无能,什么都不知道。”
“那庄公子多多休息,周某就不打扰了。”周晨看了一眼蒙杞,两人拜别后一同离开了庄府。
“管家,送送两位公子。”
“是的,少爷。”
蒙杞和周晨离开了庄府,在门口,周晨仰起头凝视着庄府的牌匾,像是心事重重;蒙杞虽然绝不输庄绍郁值得怀疑,但是他多少看得出朋友周晨根本就不是真的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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