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鸥不明白为何一个下午时间,兰落都跪在木屋前院,而木屋里面的王夫人无动于衷,似乎铁了心将兰落视若无睹;到了刚入夜,寒风拂面,冷得人全身直哆嗦,张鸥担心之下想去求情,怎奈刚走到门口就被臧敏推了出去,说王夫人准备就寝,什么人都不见。
兰落跪在外面,几乎下半身已经麻木,但是她一声不吭,也没有喊累喊疼,只是安安分分地跪着,等待王夫人宣判;直到她看到木屋的卧房突然熄了灯,她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根本就得不到王夫人的原谅。
泪水冰凉,在冷风中飘零,她想起了庄绍郁,脑海中浮现庄绍郁跌入悬崖时的情形,那种锥心之痛令她生不如死,难以释怀。
“看来你真的很爱他。”王夫人倏然出现,令兰落震惊,悬挂在眼角的泪水还来不及抹去,她便抬起头张望声源。
“王夫人……”
“你起来吧。”王夫人踱步说道:“若是问心无愧,就没有必要跪在这里。”
“不,是奴婢明明察觉庄太医有问题却……”
“没有人能控制自己的情感。”王夫人打断兰落的话,严谨地说:“你虽然在冷宫那么久,早已经看透宫里的尔虞我诈,但是你还是看不透情这个字,其实我自己也看不透,又有什么资格怪你。”
兰落咬着唇说道:“奴婢一开始就应该告诉王夫人,也许绍郁就不会误入歧途。”
“这是命,注定的。”王夫人说道:“正如你所说,庄太医对我的恨,是因为当初老庄太医的死,事情本跟我无关,却因为唐姬的千丝万缕,我不得不背负这个债。”
“奴婢知道,事情根本不是王夫人的错,并且绍郁知道后也决心站出来指证栗妃娘娘。”兰落忿忿地说:“哪知道,路上被劫匪袭击,害得绍郁丧命,还差一点铸成大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奴婢……”
“你说我不应背负唐姬的债,那你又何必将庄太医的债压在自己身上。”王夫人弯腰搀扶兰落,紧握她的手,幽幽地说:“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把心静下来,好好地缕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绝不能再误入敌人的阵地,否则这一次我进宫也一定不会好过。”
“王夫人……”
“嘘!”王夫人悄声说道:“我担心有探子混入其中,所以故意灭了灯造成入睡的假象,我们现在去周先生的房间,他等着我们商议事情呢。”
兰落站起来,点头说道:“嗯,一切听从王夫人安排。”
翌日,返回皇宫的只有兰落一人,张鸥暂且留在木屋保护王夫人;刘启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王姝,可谁知道兰落返回皇宫后说王夫人在郭老的木屋病倒了,一时间下不了床,也就不能立刻进宫。
“你们之前怎么没有告诉朕,原来王夫人生了病。”刘启对着晏南盛怒地质问,晏南和众多内侍纷纷跪下来请罪,而晏南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偷偷地瞥了一眼兰落。
“既然王夫人生了病,那陛下可不能耽误了。”从外面进入的栗妃听到刘启的咆哮,冷冷地说道:“陛下,臣妾将沈太医叫来了,随时听候差遣。”
“栗妃,你真是想得周到。”刘启奔向前,对着兰落说道:“事不宜迟,这次朕要亲自出宫接她回家。”
兰落瞅了一眼栗妃,这个女人怎么就知道王夫人会假借生病拖延回宫,连太医都带来了,哼,要不是未卜先知,就是另有诡计。
栗妃侧过身对着身边的沈太医厉声吩咐:“沈太医,之前那个庄绍郁现在下落不明,从今天起,你就要担负起照顾王夫人的重任了,可得小心伺候,千万别出差错。”
沈太医俯身喝道:“微臣定当竭尽所能,请栗妃娘娘放心。”
“沈太医,你跟着朕一起出宫。”刘启握着栗妃的手,意味深长地说:“朕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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