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翁知道来者是宫中大官廷尉大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但是他来之前算了一挂,这大官根本不买自己的账,反而是咄咄逼人之势,于是到酒舍外面时,姚翁先故弄玄虚地停下来,由廷尉大人的属下走出去相迎才肯进入。
“在下姚翁见过廷尉大人。”
张鸥上下打量姚翁,一个半百老人皮笑肉不笑的奸猾模样令他深感嫌恶,不过姚翁并不在乎,反而是一副悠然自得。
“张鸥。”
“原来是张大人。”
“你刚才在外面为何一直不肯进入?”张鸥冷冷地问。
姚翁淡笑说道:“因为张大人并不欢迎在下,那在下不便进入打扰了。”
张鸥闷哼一声,嗤笑说道:“有点意思,你倒是猜到了。”
“不是猜,而是来之前在下为自己卜了一挂。”姚翁一本正经地说。
张鸥不以为然,轻笑又问:“这么说,不必我说,你应该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咯?”
姚翁顿了顿,抿嘴说道:“说不上全部,大概有点了解吧。”
“说说看。”
“张大人有难题不能详解,所以找在下算卦询问。”姚翁说道。
“对一半。”张鸥果然咄咄逼人地说道:“因为我找你不是要你卜卦询问。”
“既然不是卜卦,那在下不知能不能帮上忙了。”姚翁退一步,诚惶诚恐地说。
张鸥眯着双眸盯着姚翁,严厉地说道:“你别往后退,我只是询问而已,又不是要砸了你的招牌。”
姚翁心一颤,尴尬笑道:“张大人身上血气正旺,在下躲开只是不想伤了自己。”
“血气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真有人装神弄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张鸥板着脸,冷哼警告。
一旁的属下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了,于是站出来调解地说:“大人,您不是要问一些关于厌胜之术的事情吗?不如……不如我们进入正题吧。”
姚翁恭恭敬敬地说:“是啊,大人,您有何事询问在下,在下定当不敢隐瞒。”
张鸥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语气说道:“我就是想问你,你可否知道关于厌胜之术的事情,比方说有没有一种诅咒能用布偶控制他人的生死?”
“这个……”姚翁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这些都是方士巫术,在下可不会用这种事情谋财害人啊。”
“我知道你不会,但是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张鸥瞪着姚翁,又强调一遍:“想清楚了回答。”
姚翁吞了吞唾液,紧张地说:“回禀大人,这个在下确实不懂,不过呢,以前倒是听人说过用布偶能诅咒人,令被诅咒之人可能身体不适,或者事业不顺,究竟能不能控制生死这么严重,那以在下所知,应该是不太可能的;其实呢,大部分的人都是心中发泄而已,真正有作用的不见得有几个,因为这些巫术并不是所有人能掌握的。”
张鸥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姚翁舔了舔舌头,又小心地问道:“张大人,不知道是不是您府上有人……”
“不是。”张鸥断然说道:“你不必多想,今日我问你的事情你不要到处张扬,更不能再追查下去,若是被我知道你居心叵测,哼,你是知道有什么后果的。”
姚翁捏了一把冷汗,支吾地应道:“在下不敢,大人请放心吧。”
张鸥放下一串铜钱,然后带着属下离开了酒舍厢房;姚翁立在原地,俯身说道:“大人慢走,大人慢走。”
直到张鸥真的走了,消失眼前,姚翁这才敢松懈全身,扑上去将放在桌子上的铜钱塞进自己衣兜里。
姚翁一边数铜板一边往回走,其实他大可不必理会张鸥,可是在长安这么久,虽然小有名气可始终没见着几个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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