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拽着她奔跑的他,转眼不见。她带着内心最脆弱的恐惧,一个人走着,从城市的左,走到右,从天空靛青,走向浅白,从街道安寂,走向车流热闹。从旧夜的尾巴,走向一天的初始。远远的紫衫树下,谁在呼唤“丫头”焦灼的气息,犹如几颗棱角锋利的小石子砸在了她的心尖尖上,激起一阵微麻的疼痛。风轻轻地吹,雾在一点一点散掉。掸掉冰冷的沙砾尘土,熟悉的东西仍在,梦幻像夜百合一样徐徐合拢,在她瞪大了眼睛的期待中,剥离出一个有热带水果味的身影来。
冰冷幽深如寒星的双眸,如冰雕般俊美坚毅的脸。
巧妃只觉得一颗心好似突地坠入了漫天星河。
“冰块冰块”她终于认出他来,飞扑过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彻底释放,沉重的脚步突然轻松得连她都不敢相信。
脑袋好痛唔,嘴好干
经过梦中的跋涉,巧妃终于缓缓地张开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眼睛所到之处,全是白色套着白色。
“我怎么会在医院”巧妃满心疑惑。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脸颊那动作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小心翼翼,似乎很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就把她弄碎掉一样
惊怔了一下,巧妃缓缓转头
挺拔的鼻子,入云的剑眉,无措落寞的眼神。
“冰块”她轻轻唤他,声音飘忽而无力。
他浑身一颤,以为自己幻听,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巧妃的眼睛。
然后,没有然后,可能是同一秒钟,他伏下身子。将巧妃紧紧地拥进怀里。
“丫头”他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打颤,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
他身上独特的如初雪般的气息,就这样整个、紧紧的,满满的,环绕住了她的全身,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甜美气氛包裹住他和她,渗入到她们身边的每一丝空气中。
一切像和谐奏出的一首歌,让她沿着纹路顺流而下,逐渐滑入被催眠似的安适
“外面下雪了吗”
巧妃突然想起了什么,想挣脱怀抱。看看窗外。
姜佑一不肯。抱着她一秒钟都不想撒手。生怕此刻抓不住,下一刻她又会消失一般。
“没有。”他告诉她。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了下雪,冰天雪地,飘不完的雪花”
那么清晰的画面怎么可能没有发生过
“好象壁炉还着了不过。哪来的壁炉捏脑子好乱好痛”
巧妃抬起头,脸象是一张空白表格。
他的心本能地一缩,两只胳膊一用力,便将她更深地揉进了自己的怀中“丫头,乖,不害怕,我在这。”
而他攥紧的拳头里却全是汗。
他真想将那些藏在幕后的恶人揪出来一个一个撕得粉碎。
这是一个不堪回首的混乱过程,大家乱成了一团。
sunan大厦被封成为席卷扶苏惊天骇地的重磅新闻。
无孔不入的狗仔甚至挖掘出了n年前扶苏首富锁玉柱破产跳楼的陈年旧事来,有鼻子有眼地指出sunan的boss有可能就是主导这次悲剧的幕后主使。狗仔们说。有无名氏了足够的资料,可以显示,sunan大厦建立起来的情感辅导导师制,迎接的第一批客户中,上面赫然有着“彭淑珍”的名字。
老唐病了。刘正全病了,林亦可自责得快要疯掉。
撑着没倒下的只有他姜佑一,其实,不是信念支撑,他应该是最先倒下的那个。
“快点过来,她正在人民医院急诊门诊病房。”
那个陌生电话,让所有人魂飞魄散。
看着躺在治疗床上毫无知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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