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走到某处收费台。看邹皓规规矩矩地坐在前台做暑假作业。

    心想还是麻烦到他了，婉儿小心翼翼凑上前，“今天谢谢你啦。”

    “嗯。”他挠挠脑袋，笔尖要在草稿纸上戳出一个洞来。

    婉儿脸凑上去，她对几何图形、数字符号、各种难题向来是得心应手。看着他毫无逻辑的求证过程，婉儿不禁皱眉。

    “你把点移到这个位置试一下。”

    毫无思绪的人自然听指令照做。只是一点点指示，就有了大致的方向。

    “咦？可以喔。中线倍长，然后再证明菱形……”他豁然开朗一般，把头转向她，却发现两个人距离…近，太近了。他可以看见她鼻尖细微的绒毛，像只温驯的小兽。

    他又想起刚和婉儿熟起来时，有一次见她迎面走来，挑眉说:“想知道法国人是怎样打招呼的吗？”婉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俯身蹭她的脸，只轻轻一下。他坏笑，“是这样的。”

    他无意撩人，开开玩笑，婉儿却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此刻，四目相对，眸中映着对方的影子。渴望望穿真心，求一个永恒。

    邹皓低头，继续在纸上写。骨节分明的手，很好看。

    婉儿问他借了张草稿纸画漫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旁边的护士阿姨笑盈盈：“哟，小皓，谈女朋友呢。”

    婉儿尴尬地笑：“不是呢。”

    “这女孩儿挺好看。我怎么记得小皓以前都不跟女孩玩儿的……”阿姨喋喋不休起来，说着婉儿恨不得钻进洞里。像愚蠢的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即使实际上并没什么用。

    邹皓看看表，扯扯婉儿的马尾辫。

    “走吧，送你回家。”

    ……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

    雨洗涤过的城市纤尘不染，清新明丽，卷走心底的浮躁。

    婉儿踩着浅浅的积水，反正看着水花飞溅很好玩。

    只是她顾着低头，不觉有车转弯前来。

    “喂！”婉儿下意识闭上眼，但自己被一只手有力拉住，直接撞上他胸膛。

    刺耳的鸣笛声和咚咚的心跳声交织相错，脑袋乱哄哄一片。

    是有如初遇的感觉。

    车没有减速，直接驰过，溅起水花，沾湿了裤脚。

    婉儿结巴起来：“我…错了。对、不起。”她好像总是给他惹麻烦，明明都是可以避免的错误。

    “你真是身体力行诠释了什么叫高分低能啊。”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婉儿却很想笑。

    有风经过，吹起婉儿的刘海，螓首蛾眉。而她微微眯起眼，粉嫩如桃瓣的双唇，她就像一只猫，娇憨可爱。

    邹皓察觉出某些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田发了芽。

    “怎么了？”

    “我可以……一直牵着你的手吗？”婉儿小心翼翼地开口。刚才邹皓拉住她时，两个人的手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他温热的手掌，暖意肆意蔓延，侵略她的心。踟蹰，不想松开。

    “随你。”几分惬意，他似乎没有恼她任性。

    第一次牵着他的手，走过长长的一段路。好像十五年的四季一一走过，由春入冬。

    这就是你我的小永远。

    抓紧他的手，抓住这瞬间，不让怦然的青春像脱线风筝，随风而去，无影无踪。

    ……

    邹皓捏捏她手指上的肉。

    “别闹，好痒！”

    他才松开她的手。

    第一次和女生牵手，他耳后根生红。

    明明很抗拒，为什么却忍不住离她越来越近？

    她挑拨着他的心弦，无处安放的心，寻不到一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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