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相交,箭尾碰撞,导致失了准头,屠一骨的箭被耿浣衣身旁一名士兵的盾牌所挡,铎地一声,箭头射穿了盾牌,震得那士兵的手臂抖了抖,后退了一步。而耿浣衣的箭,则扎进了屠一骨身前的雉堞缝隙中。
由上向下射箭,占了地势之利,而由下向上,则反之。如此一对比,耿浣衣老而弥坚,实在令人敬畏。
屠一骨的这一箭,看似对战事并无影响,但却是明确地表明了越军的决心,此一战,必将全力以赴!
刚一开始投石车还较为分散,其后,耿浣衣打出令旗,投石车分成几十个小队,集中攻击沃原城城墙的某一段,很快,厚实的夯土城墙便被石块砸出几十个大坑来。
岳文信在城头上看得清楚,却恨单薄的肉身无以抵挡那些石块,否则一定舍身扑向石块,阻止姜军的进攻。
半个时辰后,越军的弩车又击毁了几十架投石车,但靠近东城门的一侧城墙,也终于被姜军砸出一个大洞来。
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旦墙体破裂,再无法承受剧烈的石块攻击,在越军急切的呐喊“避开”的声音中,轰然巨响,这一段城墙便摧枯拉朽般坍塌下来。
姜军的鼓声一变,进攻开始!
“杀——”
士兵们推着跳板车当成盾牌,后面还跟着擎着盾牌的士兵和步战兵,大喊着冲向护城河。
跳板架在护城河上,盾牌兵即刻上前掩护其他士兵,继续冲向城墙的缺口。
城头上箭飞如雨,越军极力护住这段缺口。
但是,看似冷静的姜军,其满腔的怨气可不是只憋了一个月,而是足足十五年!地面上士兵在无畏的冲锋,空中,石块如流星分坠,继续攻击着城头上的越国士兵和城墙。
几乎是片刻间,姜军便冲破了城墙,与城内的越军短兵相接。
等了十五年的姜国士兵,渴望报仇的欲望在冲进沃原城后更加高涨,而被烧光了粮食、导致饿了许久的越国士兵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此时正好拿姜军泄愤,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呐喊声、呼喝声、兵器相交之声、哀嚎声、呼救声,所有声响混杂在一起,越发刺激所有人体内的狂躁情绪……
屠一骨虽然知道己方人少,抵挡不住姜军的进攻,但却没想到会如此迅速地被姜军攻进城来。虽然脸上依旧沉着,但心中难免焦躁。
越军人少,混战绝不战优势。在城头上的弓箭手的弓箭即将用磬之时,屠一骨下令,城头上的士兵全部撤下,用早已准备好的大量淋有松油的柴火堵在城墙缺口处,放火。
以大火阻止后面 姜军继续入城,而对于已经进入城中的姜军,则四下乱引,分散他们,进行巷战!
正在救火的百姓眼看着各个赤红着眼的士兵冲进城来,眼花缭乱中分不清越军姜军,哪里还顾得及救火,立即四下朝着其他方向的城门逃窜而去。
东城门外的吊桥轰地落下,城门洞开,姜军长驱直入,追赶着躲进巷道中的越军,捉对厮杀。
满城浓烟滚滚、血气弥漫、杀声震天。
屠一骨骑着战马,挥动手中的战刀,将逼到他身侧的姜军如数砍杀,直到耿浣衣一箭射断了他胯下战马的右后腿,才一翻身,跳下马来。
岳文信立即下马,将自己的战马让与屠一骨,催促他快些离开。
这种时候,屠一骨怎么可能离开!
但他也没有返回来向耿浣衣挑战,而是策马钻进旁边的小巷,继续寻找姜国士兵砍杀去了。
倒是岳文信和其他士兵留了下来,与耿浣衣身边的姜国士兵展开了一场惨烈的厮杀,试图能击杀耿浣衣,结束这场战斗。
耿浣衣收了弓箭,取出自己惯使的双枪,在战马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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