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着疑惑,楚惜铭故作了然一笑,说道:“惜铭今日初见枢国主,却难掩本性,不分场合大放厥词,也该受到惩罚……”
方照在一旁冷冷地插口问道:“琬公主所来不是另有……”
话未说完,已被楚惜铭喝止道:“放肆,本王话未说完呢。”
罗琬生在王族,当然知道这是楚惜铭与方照的一唱一和,索性也大方地说道:“四王爷无需在我面前做戏,我们有婚约在身,希望仍能像年初一样,保持对彼此的信任。”
见罗琬如此干脆直接,楚惜铭的脸有些僵硬,却努力维持住温柔的笑容。
罗琬话音一顿,神色肃然地续道:“罗琬也不是矫情之人,今日对于四王爷在芝兰殿的表现,确实气恼,但这不是罗琬在食物里动手脚的主要原因。”
楚惜铭见罗琬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再勉强自己,也收敛了笑容,说道:“愿闻其详。”
罗琬盯着楚惜铭认真的双眼,在心中将自己的理由整理一遍,脆生生的开口问道:“先请四王爷回答罗琬一个问题,贵国国主对越国开战,四王爷有何想法?”
若不是楚惜铭之前接触过罗琬,了解她心直口快的性格,这个涉及到国家战事部署的问题,由一个身无任何官职的枢国公主口中问出来,已经足够他下逐客令,并考虑取消婚约了。
摇了摇头,楚惜铭说道:“我从不费心思去想任何政事……”
“此话是假!”罗琬打断他的话,铿锵问道:“目前五大国的情况,朴国突然来枢国,任谁都不会相信是来订婚期,反倒会把一直坚持独善其身的枢国推到风口浪尖上,令其他三国起疑,四王爷不会否认吧。你已经被卷入政事中,怎么会不考虑自己的安危?”
楚惜铭被罗琬说中心思,表面却不置可否。
罗琬也不急着让楚惜铭表态,继续说道:“我王姐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你们的目的是瞒不过她的,更不会乖乖被你们利用。朴国来枢国的目的本就不单纯,而你对我王姐言语无状,依她的手段,正好借题发挥,责怪你个人失态,丢了朴国的颜面,你怕是……活不下来的……所以我才在食物中下了巴豆油,令你病倒——”
说道此处,罗琬停顿了一下。
楚惜铭正定定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庞和水盈盈的双眸,见她停下,微微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罗琬看着楚惜铭温柔的眼神,有些心动,抿了抿嘴唇,才说道:“我是你的未婚妻,我药倒了你,也是瞒不过我王姐的。你冒犯我王姐,我替王姐出气药倒你,各自便都有失仪之处,王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说罢,罗琬挺了挺腰杆,转头看向方照,理直气壮地说道:“如此,我救了四王爷一命,四王爷可承认否?”
楚惜铭虽然身为王爷,但从不参与政事,心思全用在了风花雪月和摆弄他封地的奇怪农作物上,确实想得没有罗琬如此透彻,否则,也不会在芝兰殿中冒犯梅兮颜。
这一趟出来,他深知王兄楚惜贤的用意,心中极其抵触来枢国。甚至在路上,他有想过到了枢国便会被传说中的心狠手辣的“罗敷女”斩杀,彻底断绝王兄想借助枢国“名气”的盘算,因此才极力表现自己的诚意、和对于梅兮颜的欣赏与喜欢,只是万没料到世间女子最爱听的恭维话,梅兮颜却不喜欢,弄得自己灰头土脸。
而且,他原本还担心梅兮颜会找借口杀他,如今他乖乖待在驿站中养病不出,又有罗琬居中为他说好话,想来梅兮颜也就不会对自己不利,岂非是最好的自保方法。
听到罗琬这一番剖陈,楚惜铭心中懔然,立即支撑起身体下床,对罗琬长揖一礼,郑重说道:“惜铭愚昧,徒有一点小聪明,多谢琬公主出手相助。”
随即又解释道:“惜铭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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