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公子,从来不说谎的,这是这样的话,像刀子剜着心头,心疼极了。
“公子,玉家好不容易才恢复,你要为了我让玉家再陷入两难境地吗?”
她不是无知妇孺,怎么会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你别管,玉家还没有那么不堪一击。”玉茗烟眼里全是决然,那样的笃定,那样地方不顾一切。
郑子清知道,这个男子,是真的义无反顾,她慌了,紧紧抓着玉茗烟的衣摆:“公子,我的情况不同,太守大人仰叶家鼻息,叶家不点头,他不会放我的,而且,确实‘证据确凿’,我连辩解都无从下口,还有郑天云,我若不判罪,她也断不会罢休的。”
“总有办法的,即便拼了我玉家,我也在所——”
玉茗烟的话还未说完,郑子清打断:“公子,不要做这样的打算,我不会接受,绝对不会。”
“小青。”玉茗烟无奈却不肯放弃。
郑子清近乎祈求:“公子,别管我了,所幸我只是被流放,命还留着,我就当换了个地方生活。”
与其将玉家置于风口浪尖上,她宁愿死。郑子清眼里全是坚决。
玉茗烟心里重重一扯,很疼,伸手,拂着郑子清的脸,流连不去:“小青,你叫我怎么忍心对你不管。”
郑子清泪如雨下:“公子,小青求你了,为了玉家,为了你自己,不要管我。”
她想,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的留恋的,便这有眼前这个男子了,她如此感恩,遇见了他,不求朝朝暮暮,她只希望他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安好就好。
玉茗烟擦去她眼角的眼泪:“小青,你那么善良,可是你却永远不会爱惜自己。”
郑子清摇摇头,声音哽塞,嘴角却在浅笑,那样忧伤,却又那样明媚:“公子,小青很好,真的,能遇上公子,小青别无所求。”
“可是,我却贪心了。”
玉茗烟长叹一声,将她抱在怀里。
多想,就这样地老天荒,只是天还未老,地已经荒。
他们终究是,情深,缘浅。
连着一天一夜,叶家七少爷一个人待在空楼阁,不吃不喝,也不见人,谁也揣测不透这位主子心里的想法,下人们一个一个战战兢兢,生怕惹到这位大爷不高兴。
上午的时候,叶家老爷叶正方一听说郑子清的案子,便火急燎原来了空楼阁。
“老七,官府那边怎么回事。”叶正心里窝火得很,只是面对宝贝儿子,也不敢大声呵斥,尽量心平气和。
叶凤然正半靠在软椅上,抬抬眸子,敷衍塞责:“什么怎么回事?”
“怎么把人流放了?”
这个小儿子,在叶家众多儿子当中最有想法,也最会攻心攻计,就连身为亲爹的叶正也捉摸不透他的性子。
叶凤然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流放就流放了。”
没有人看到叶凤然眼下那一抹黯然自嘲。
这什么态度?叶正险些一口血喷出来:“那孩子怎么办?”
叶凤然耸耸肩,不以为意:“该怎么办怎么办?”
这人,正在自我催眠,骄傲又自以为是的男人都喜欢这么干。
叶正也是真急了:“这是什么话?那个女人我不管,她肚子里是我叶家的孩子,怎么能跟着她流放到乾州去。”
怎么说也是第一个嫡孙,自家小儿子心性不定,娶了那么多房姨娘,一个子嗣也没有,那么多想怀上子嗣的女人,迟迟不见消息传来,归根结底是自家儿子不想要,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还这么不当回事,只是叶凤然可以不当一回事,叶正可不能。
脸色一摆,叶正十分强硬:“我叶家的嫡孙,怎么能流落在外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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