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歇斯底里的声音吓得允洛只是住口，眼眸中委屈层叠而出。此时的赵靖眸中雾气横气，戾气而生。

    “什么叫够！如果当年不是你，婉儿和我一起会更幸福，是你亲手破坏了这份原本属于我们的幸福，也是你亲手毁掉了我和她的孩子。”

    “到底我要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难道看在啸儿的情份上，你也不能原谅我吗？”

    允洛可怜兮兮的看着满目里戾气而生的赵靖，不明白为何突然间他会是如此的转变。转眸，怒视允洛，那眸中戾气几乎让允洛窒息。

    “我要让你为我的孩儿偿命！要你为所做过的错事，得到应有的报应！”

    看着赵靖那冰凉的面孔，那戾气横生的眸，允洛却只是一副可怜模样，伸手抓着赵靖的手，如是哀求。

    “为什么，这十余年来，我都无法温暖你的心；为什么，在十余年后，你依然还是要选择让我去偿命，现在这样，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吗？难道啸儿，难道你不爱他吗？他是你的亲生孩儿呀。”

    怒意盛起，赵靖只是一把的甩开允洛的手，冷眼而对。

    “他是我的儿子，我当然爱他；但同时，我也深爱着婉儿。当年如果不是你，她会滑胎吗，会被骗到皇宫里去吗，你以为贵妃的身份很了不起吗，你知不知道婉儿一度又一度的险些掉命。如若不是她命大，她早在十年前就没了，没了。如果当初不是她求我，早在平反之后，我便要了你的命。如今啸儿十二了，你也是时候走了。这里有鸩毒也有白凌，你自己选吧。”

    赵靖的声音由歇斯底里转换为慢言细语，而这一切，终究还是来了，轻易的来了。失神的看着那面前摆放着的毒酒和白凌，允洛却只是泪落无声。

    记忆回到那些年，曾看着英姿飒爽的他立于那树下，起武，而自己递上丝绢为其擦拭汗水，而这一切却终究成为过去，或许在他的心里早已不落痕迹。

    泪若雨下，那纤细的手指伸出，却又微然退缩。转眸，看着赵靖的侧面，只见此时的他依是一副面无表情模样。

    “是不是今天如果我不选，你会连同啸儿一起抛弃。”

    紧蹙眉头，赵靖却是不语，那般的沉默，终究不知是何意，到底是默认，还是……

    相处这些年，允洛如何不知赵靖的脾气，如若他今天做的决定未能实施，不知道接下来所面临的到底是什么了。

    终于，手颤抖的放在了那毒酒之上，满含眼泪的允洛再回眸，看着那张曾让自己倾倒一世的脸。

    “靖王，此生允洛不论做什么都不后悔，即便是得到如今的下场，至少，我得到过，拥有过。虽然很短暂，但那时是真正属于我的。”

    紧蹙眉头，赵靖却是不语，而记忆终是涌上允洛的心头。那时的他，是那么真实的在允洛的身边……

    仰头，饮下毒酒，却不想，一只飞镖打翻那杯子，终于剩余的酒全数洒在了地上。允洛一脸的惊愕，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终究，那鸩毒腐心，即便只有少量的一点儿。摇摇欲坠，终于，允洛唇角鲜血微流。破窗而入，那人竟是宁蒙。看着那地上破碎的酒杯，看着那只是飞镖，看着眼前人，赵靖如何不明白。眸中雾气尚未散去，却不想如今是这般的结果。

    看着赵靖，宁蒙却只是一脸抱歉的跪在赵靖面前。

    “主子，对不起，我……”

    看着宁蒙一脸痛苦的表情，赵靖何尝不知道他对允洛的用心。

    跪在地上，宁蒙只是磕头。

    “主子，宁蒙怕此后再也不能为您效忠了，只求您，能让我将允洛小姐的尸体带走，也算是对我多年忠心的一个回应。”

    说罢，宁蒙却只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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