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这般听她的话了?”幻月厉声又道。
“良田千倾。”董胡氏痴痴的说着,夏菡和幻月都叹了口气,再不理会她。
宗人府里,董胡氏痛哭不已,口里还不住的骂着自己是“昏了心的,猪油蒙了心,贪嘴的贱妇。”骂的难听,我们便也不去理会她了。
“这个柔贵人真是坏透了,蒙骗了老妇人,只说……回去便有良田,可如今却困在这里等死。哎呀,放我出去。”她悔不当初。
“你安静些吧,这里是宗人府,即进来了就别想轻易出去了。省些力气吧。”幻月又道。
“还有谁关在这里?那边的可是齐太医吗?”我又问道。
“是他,接连受了几次刑讯拷打,已然体力不支,这里的官爷厉害的很,齐太医,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娘娘有私情,不过,齐太医也把薛一霸当年欺压您的事情招了出来,皇上一怒之下叫人打断了他的腿,现在就在旁边的牢房里呢,只是昏厥了所以不出声。”董胡氏这样说着“哦,还有冬古大人,我听说被刑部扣下了。”
我的事情一出,自然要扣下冬古靖,只怕他也不能脱身,或是流放,或是杀头,总之这一遭他与我皆是输的一子不剩了。
齐清远白白受累,大抵也有屈打成招的成分在里面,只怕死罪难逃了。天子的女人,岂容他人觊觎,尤其这深宫之中最最忌讳的便是这不清不楚的暧昧了。薛一霸也好,董胡氏也好,自以为聪明,却不想自己走进了自己设下的圈套,这就叫害人害己吧?
在宗人府里外面的日月晨光皆是不知的,这里永远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太后亲自审讯我的那一日,我才知道那是原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
太后居于高堂之上,却不见皇帝的身影,“宛妃。哀家问你,薛一霸、齐清远等人陈词可否属实啊?”
此时的我已经手捧着一份列满我冬古宛儿罪责的案簿,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关于我的。皇上没有来,无非是禁足软禁一类的把戏,那么我是否承认已经无关痛痒了,接下来便等着太后发落就是了。
“不必看了,是宛儿做的,臣妾一人承担。”我耿直了脖颈,这样对太后道。
“好!哀家喜欢你这样的勇气。冬古宛儿,自你入宫,哀家百般不喜你,你可知道?”
“臣妾知道。”
“你可知道是为什么?”太后又道,我却沉默了“哀家不喜欢皇上专宠于你。知子莫若母,哀家第一次见你就知道皇上对你动了真心,他曾经答应哀家,只留你在身边却不会专宠于你,可是他失言了。帝王之爱,是你毕生不能承受之重,纵然你得到了,那么也必须为之付出超过常人的代价。”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期。”我淡淡的笑了“臣妾此生无憾了。”
“很好。哀家也知道,依着你的心性,自然是清白的,可是朝臣百官不这样以为,天下众人不这样以为,你的儿子将来很有可能继承大同,哀家不能让他有你这样的额娘,皇帝为了你不惜要放弃江山,哀家更不能看着他好不容易得到的龙椅拱手他人。你也是额娘,应该能明白哀家的苦心。”
“是,臣妾明白。只要……是为了皇上,为了凌印,臣妾什么都愿意,纵然一死,也不会有半句怨言。”我含泪坚定的道。
“好孩子,你果然这样想,哀家总算是没看错你。他日,大金会有一位伟大的冬古妃,哀家亦会追封你为后。”
追封,那便是印证了我将不久于这个世上了吗?太后下了旨意,“冬古宛儿赐死,三天后黄昏前行刑,冬古靖赐死,薛一霸赐死,齐清远赐死,冬古家女眷及董胡氏流放边疆,两日后上路,亲近的宫人一律流放。”
“你死后第七日哀家便会举国报丧,说你暴毙已死,哀家自然会将你应有的位份追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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