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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向能够很好掩藏自己情绪的惠贵嫔见了此举都不由得有些惊慌,低声问道:“皇上,为什么找个公公来扮作子初,会不会惹恼了神医?”
南宫玉淡淡回道:“既然是神医,也该懂得,朕的皇子不是谁都有资格给看病的,小小一试,真是神医气量想必不会如此狭小。”
惠贵嫔被南宫玉一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十九站在一边看着,心里虽然有些焦急,却也不能说话。要知道,其实南宫玉是个疑心相当重的人,要是十九和惠贵嫔一再的阻拦,那南宫玉很容易怀疑。
因此,十九只能压下了自己的担心,静静的看着禄公公把换了南宫子初衣服的小公公领出来,然后躺在了预备好的一张软榻上,被命令什么也不许说。
经过一番折腾,也过了将近两刻钟,这时候,门口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是传话去的小公公,后面跟着一个穿灰衫的人。
十九和惠贵嫔不约而同的互相望了一眼,眼神中都是忐忑和期待。
南宫玉坐在那里,看了看不远处的门口,哼了一声。
禄公公马上高声道:“不必通传,直接请神医进来。”
门口那边应了,然后可以看到那个穿灰衫的人佝偻着身子低着头走了进来。头上披着披风,看不清样子。
直接走到了南宫玉面前,却没有跪。
禄公公不满道:“来人为何不跪?”
那人回道:“身在俗世外,不受俗世之礼束缚。”
声音尖细,像个孩童,十九不由得心里一愣,这声音怎么会如此耳熟?
禄公公十分的不满,就要使眼色,让周围的公公们逼迫这人跪下。
却不想南宫玉忽然道:“也罢,既然是世外高人,也不必拘于俗礼,病人在那里,好好看看吧。”
说着,跟那个小公公私语。
这时,那个穿灰衫的人看了一眼那个小公公扮作的假皇子,便走了过去。
顷刻间,十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找神医这件事情,十九只是开始和银面人说过,后来几次见面便忘了问,究竟银面人安排了谁来,怎么叮嘱的。十九都不清楚。
此刻南宫玉安排了这个考试,真是让十九始料未及。
只见那个灰衣人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拉了那个公公的手把脉,只是轻搭了片刻,便叹息了一声回到了原地。只是站在原地却不说话。
南宫玉等了片刻,见他不说话,不由得有些恼怒道:“那人,你敢来,自然自恃是神医,可是看了病人,怎么连个结果都不曾有?”
那人听了却冷笑道:“皇上是在跟鄙人开玩笑是不是?他哪里来的毛病?明明就是刚做了半年的小公公。看来是皇上不相信鄙人,我无话可说。”
灰衣人此语一出,十九和惠贵嫔都偷偷长出了一口气。禄公公和南宫玉却都面露惊讶。
禄公公马上开口道:“当真,你真能看出他是公公,还是刚做了半年的?”
那灰衣人冷冷道:“不止如此,我还能看出你这个老公公,站了太多年,腰已经不太好,现在你的腰上还贴着膏药。”
禄公公听了惊呼道:“神了,真是神了,你没有给我诊脉怎么看的出来?”
那灰衣人不屑道:“你那狗皮膏药味道太大,我怎么会闻不出来。”
禄公公听了面色一红,不好意思的退后了一步,看了一眼南宫玉。怕味道熏到了南宫玉。
南宫玉倒是不介意这些,但是此刻他明显也对这个神医产生了兴趣道:“神医,你的医术当真是神妙。可偶给朕也看一看。”
那人此刻才撩起头上的披风帽子,看了一眼南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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