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无措的飘动着目光,满心复杂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明明自己不是真心想娶那落月公主的,可是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明皇又为二人立下婚约,如今他寄人篱下又该如何是好,本心中并无所谓,日子过得也是昏昏噩噩,可现在却是因这突然冒出的人儿而动摇了,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他抬头望向跟前的人儿,这救命之恩,他实在无以为报,而跟前的人儿,他早已忘记,自己又能如何?犹豫许久,莫空缓缓开口:“我,落月公主对小生有救命之恩,我……”
“呵……”一声轻笑,却满是无力,许轻狂双肩一颤,无力的垂下双手,抬起的面庞却是没有一丝波澜,冷静的让一旁的几人更是心忧不安,她喃喃轻语,似是自语一般:“很好,很好!莫空,你待我许轻狂,真是不薄啊!”清风微拂,她却觉自己如杨柳一般无力,疼,钻心的疼,似有一剑深深的插入了心底。
许轻狂晃悠着身子,缓步轻轻朝后挪去,众人本以为她伤心欲逃,却见她身形一颤,猛然顿住脚步。许轻狂只觉胸口一疼,一股腥腻从胸膛中直涌而上,突然窜入口中的温热让她不自觉的想要伸手捂唇,却是还来不及抬手,一股鲜血已是喷涌出口,洒落在地,染出一朵朵赤红的梅花,红液顺着嘴角低落在白色的裙袍之上,绽放开去,妖娆而凄凉。
全身似如抽空了力气一般,瘫软的就要往后栽倒,瞬时间,众人乱作一团,几声惊呼,许沐风与风无一个箭步稳稳扶住那欲倒的人儿,心急如火的急急唤道:“狂儿,狂儿!”
慕容月惊傻在一旁,慕容清与慕容晓皆疾步奔至了跟前,满目惊诧和担忧的追问:“她怎么了?轻狂,你没事吧?”
“公主!”那鲜红的血渍似乎滴落在心上一般,莫空面上一僵,慌忙抬步上前,却被风无大力一推,一声怒吼喝住他的靠近:“你别碰她,你没有资格碰她!”愤恨出声,却觉怀中突然一沉,惊诧的转头望去,只见那人儿双眼一闭,昏厥过去,一张小脸毫无血色,无力的身子被许沐风紧紧抱在怀中才未落在地上。
“狂儿,狂儿!”许沐风急急的晃着怀中的人儿,慕容晓慌忙的起身,一边狂奔一边大喊:“御医,快去宣御医!”
许沐风一把将已是不省人事的人儿抱起,急急的跟在慕容清身后朝着宫苑飞奔。风无愤恨的一甩袖袍,也急急的飞奔而去,莫空站在原地呆怔了片刻,一手摸着揪痛难耐的胸口只觉异常奇怪,忽而回神,抬脚就欲追上前方的人,刚欲迈步,那身后的慕容月确实突然伸手拽住了他。
“白霜!”那慕容月撅着小嘴撒娇的一扭,满脸不悦。莫空心中急切,见她如此不禁眉头一皱,朝她歉疚点头,抬手拨开她的手来,转身撇下慕容月一人也急急的随人飞奔而去。
急切飞奔的莫空,着的是先前从不曾穿过的锦衣长袍,手中没有了毫不离身的佛珠,本是光亮的头上已是短发密布,如今名字也被封存在了不知何处。明明那方才在眼前昏厥的美人儿自己是毫无印象,可是当那张貌美的容颜带着凄苦的笑意望向自己时,那绝望的眸光却是深深触动了心底,明明回想不起半分,却觉无法放下。
赶至许轻狂所在的厢房,御医也正巧急急奔来,冲冲的进了屋子,莫空本想抬脚踏入屋中,可是见屋中满面急切静候在旁的四人却是顿住了脚步,在玄关口踌躇不决,终只是站在屋外,满心担忧的探头眺望。
“她怎么样了?”慕容晓急急的盘问那刚抽回诊脉的手的御医。
那御医眉头紧皱,面上凝重道:“轻狂公主重病本就未痊愈,如今又受刺激心力衰竭,必需好好静养,切记再不能让她受半分刺激了!老夫为公主配几幅药,每日两服,调养一段时日就会好的!”朝着众人恭敬的一鞠,抽身就毫不迟疑的收了药箱急急去熬制汤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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