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根本从来不曾好好看过现在的他。
记得真的那么重要吗?他如今这样模样,只是因为不记得了,与先前不一样了,所以,所以她就不爱了吗?心中是满满的恼怒,压抑得难受,已经无法控制,莫空恨声出口,道:“我已经不记得了,所以并不知晓我先前如何,你又怎能强求我与先钱一样?你说莫空不会那样,说我与其他女子亲近,那你呢?你明明说我是你的未婚夫,明明说你爱我!可是你为何又与那护卫暧昧不清?你不也任由他抱你吗?那你又与多少男子不清不楚?”
紧攥的拳头已是无法压抑住许轻狂的怒气了,她不敢相信跟前的人竟是会对自己如此态度,她因他伤了多少人的心,因他而无法回应多少人的情谊,如今他竟是在怪她。她的莫空,从不会这样!是啊,终究是因为他不是他,他已不是自己熟悉,自己心中的那个他。
许轻狂冷冷一笑,那抬起的双眸中满是悲凉,若她不出现,眼前的这个人就会成为那落月公主的驸马吧!是啊,他是白霜,他根本就不是莫空!
“你说的对!”轻喃的话语中,已是一片淡漠,好似跟前的人是陌生的一般;“我忘了呢,不,是我根本从一开始就错了,你是白霜,白公子,只不过是与莫空长得一样罢了,你空白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我许轻狂,你不是他,我爱的人是莫空,一开始就是莫空,你不是他,你不是我的莫空,我的莫空,是个满心只有我的呆和尚,你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跟前的人身形一震,望着自己的人儿挂着满是自嘲的笑意,一点点的灼伤着他的心。
忽然,许轻狂冷下目光,那冰寒的眼色似要拒他千里,道:“你不是他,你不配是他!”猛然之间,这冰寒的话语像一把利剑穿刺过他的心,疼痛瞬间麻痹了全身。
许轻狂掏出怀中的帽子,自嘲的轻笑一声:“这帽子也没有送给你的必要了!”说完,便将帽子抛向了湖中,转身再也没有瞧身旁的人一眼,翩然的拂袖离去。
呆站在原地的莫空挪动不了半分,那撇下自己独自离去的人儿,他竟是没有勇气再去追回。全身麻痹的疼痛从心中蔓延而出,他呆呆的抬头望向湖面缓缓就要飘离的帽子,心头一紧,快步奔到湖岸,探下身子,急急的将那湿透一半的帽子捞了起来。
捏在手中的帽子不断的低落着水滴,心口处更疼几分,送给他的啊!这帽子是送给他的啊!可是,为何要丢掉呢?为何要丢掉呢?为何没有必要了?只因为,只因为他已经不配了?是么?
揪痛的心,就连双手都开始颤抖起来,眼角渗出泪来,他苦涩的一笑,却是紧咬着要发颤的牙根,自嘲出声:“我不配么?我不配么?我不是先前的那个他,所以我不配了?所以你爱的那个人,不是我,已经不是我了?还是从来就不是我,从来就是过去的那个人?”
是啊,从一开始就是,她眼里看到的,一直只是过去的那个人,她吻的那个,她挺身守护的那个,从来都是过去的那个莫空,她现在叫他白霜,她已经完全将他否定了!她爱的那个,根本一开始就不是他!
“因为我不记得,所以你不爱我了?所以你不爱我了?我竟是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一切,你都是为了我的,我以为,你爱的是我的!你竟是说我不配,你竟是说我不配!”呜咽的哭声是痛彻心扉的苦楚,缓缓站起身来,他将帽子收入怀中,视如珍宝一般。
拖沓着无力的步伐,在已是熙熙攘攘的街上上失魂落魄的前行,再回到宫苑中时,已是深夜。抬着无力的步伐跨进院子,却听见本应是寂静的院中,传来一声吵闹。
石桌上头摆着几坛烈酒,桌旁的许沐风与风无无奈的望着那抱着酒坛仰头猛灌的人儿,风无终于忍不住,伸手止住那已是失控的人儿,道:“公主,公主,你不能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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